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已经明显红温的脸，深呼一口气，想要快点恢复正常。

陆拾不紧不慢跟在后面，站在卫生间门边，侧眸望着紧闭的房门，只隐隐隐透着程壹的轮廓。

陆拾抬起手指，沿着那道轮廓，虚虚的滑下去。

他低声说：“天气预报说，寒潮将至，马上就是冬天了。”

冬天对程壹很不一样，她降生在立冬那天。

程壹应了一声：“嗯。”

陆拾指尖落在门上，隔着那层虚渺的影子，“今年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哪有人送别人生日礼物是主动问的，惊喜你懂不懂？”程壹说。

陆拾额头抵着门边，笑着说：“嗯，今年我打算送你的，确实是个惊喜。”

一场迟了很久很久，却又在他心里停留很多年的表白。

未必会让程壹喜欢，但一定能让她惊讶。

程壹推开门，见陆拾就站在门边，她忍不住好奇：“什么惊喜呀？”

陆拾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盯着程壹的眼睛：“什么礼物都会喜欢吗？”

程壹抿唇，眼睛很亮，带着满溢的期待和愿景：“嗯。”

陆拾送的礼物，她大概很难会不喜欢吧。

陆拾低声笑着：“希望那天你也会和现在一样期待。”

第26章 怎么哪都有他

立冬将至，天气冷冽许多，程壹裹着厚厚围巾回到宿舍，比起外面，寝室要暖和许多，程壹比起离开时状态明显不一样，整个人都没有之前那种死气沉沉的味道。

唐园位置最靠门边，见到程壹回来，小心翼翼观察了下她的状态，见她开心不少，才松了口气，打趣道：“哦呦，我们夜不归宿的程大小姐终于回来了，一天不见我都想死你了。”

程壹忍俊不禁，看了她一眼，把从外面买回来的早餐分给大家，笑着说：“昨晚跟宿管阿姨斗智斗勇了没？”

林岚接过早餐，一边感谢，一边往嘴里塞：“没有，昨晚宿管没查寝，我们都打算好帮你打掩护了，谁知道都没出场机会。”

程壹回到自己座位，松了口气：“那就好。”

唐园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看程壹的脸色，轻声说：“看来还是陆拾比较厉害哈，出去见一面，一一心情就变好了，前几天看你闷闷不乐的，我们都快担心死了，还以为你是生什么病了。”

萧筱垂下眼眸，很温柔地笑了笑：“心病嘛，见见想见的人，当然就没那么不好受了。”她望着程壹，轻声开口：“所以，现在是想清楚了？”

程壹抿唇，盯着桌面上的多肉，忍不住抬起指尖碰了碰，低声说：“不知道，或许也算不上是什么想清楚了，只是觉得，不想伤害别人，也不想去做让大家都不开心的事情。”

她伸了个懒腰，“顺其自然吧。”

萧筱点头，走到程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发：“长大了。”

程壹忍俊不禁：“你比我还小呢，小小年纪都一把年纪了。”

萧筱穿着很简单的衬衫外套，单手撑着下巴，笑着说：“没办法呀，很多事情总是要我自己来做决定的，当然要想得更多一些。”

程壹抿唇，想起她窘迫的家境，低声说：“不好意思。”

萧筱很释然地笑了笑：“这有什么，客观事实而已，再说，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朋友之间，何必在意这些。”

程壹转身，想起原始世界线里，分崩离析的她们。

程壹拉住萧筱手腕，低声说：“我们一直都会是好朋友，是吗？”

萧筱有些奇怪，却还是义无反顾，笑着点头：“当然啦。”

唐园一脸幽怨，放下咬了一半的鱼香肉丝包子，夹着嗓子：“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林岚接上，捏着声音：“当然啦。”

“就你两个是好朋友是吧，我们两个就是空气。”唐园撇唇：“也不知道是谁大早上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