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壹笑着敬了父母，说了几句吉祥话，最终也是收获到了两份鼓鼓的红包。

加上在陆家得到的，程壹也算是原地小富了一场。

她把新收到的红包拍了张照片给陆拾，陆拾那边却得到了更多，程壹看着他指间的红包数量之多，狠狠嫉妒。

陆拾却很快解释：【一半都是你的。】

【爷爷奶奶说年夜饭没见到，让我转交给你。】

她和陆拾在一起这件事情，在陆家那边怕是人尽皆知了。

程壹伸了个懒腰，算了，她也懒得管。

这边城区属于禁放地域，程壹收拾了一下，戴上围巾和口罩，想去周边的一个湖岸，那里还允许烟花燃放，每年除夕夜都有一大堆人观看。

她父母都和邻居打起了麻将，程壹索性一个人出门。

她打车到了湖岸对面的位置，一个小公园，还有长椅空着，这里是她某年除夕和陆拾无意间发现的绝佳位置，既能观赏对岸天空绚丽的烟火，也不需要和人流挤在一起。

她坐下来，仰头看着绚丽的烟花。

此时此刻，才真正感受到除夕的来临。

程壹拍了好几张照片，看着对岸合家团聚，欢声笑语，她也会被这种气氛感染，即使那是一群或许彼此之间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但此时此刻，却共同庆祝着同一个伟大的节日，寄托着共同的念想。

可惜，她暂时只有一个人。

不过也没有关系，只是一点小小的遗憾而已。

程壹点开手机，给陆拾发：【新年快乐。】

陆拾这次回的是语音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他也说：“新年快乐。”

“是不是又去看烟花了？”他问。

程壹笑着说“嗯，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陆拾开口道：“毕竟我们一一喜欢有烟花的春节。”

与此同时，天空绽放了一束格外绚烂多彩的烟火，灿若星河，照亮半边天幕。

“好看吗？”陆拾轻声问。

“好看。”程壹喃喃回答。

下一秒，她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你怎么知道？”

与此同时，程壹双眼被手遮住，声音从手机转移到耳边，他轻声说：“你猜呢。”

熟悉的体温和熟悉的味道，程壹眼前黑暗，却依然安心，她轻声问：“你怎么回来了？”明明白天还在隔壁市区里，此刻却出现在她身边。

陆拾走到她身前，缓缓开口：“因为，不想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看烟花。”

“我应该陪你一起。”

他半蹲在程壹身前，隔着口罩，轻轻碰了一下她嘴唇。

“咔嚓”一声，镜头闪耀，程壹沿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位捧着相机的摄影师，大概本来是想拍烟花的，恰巧，他们入画。

摄影师笑着把照片递给他们，背景是漫天绚丽的烟火，长椅上，他们隔着口罩亲吻，很美的一张构图。

“除夕夜的烟火比任何时候都美，”摄影师笑着说：“祝你们始终像此刻一样相爱。”

程壹接过，笑着说：“谢谢。”

偶尔的构图，偶然的抓拍，却成就了这样一张再难复刻的成片。

程壹看着照片里的他们。

紧紧靠近，眼神相依。

大概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们相爱。

第72章 欲壑难填

程壹出门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却变成了两个。

段鸢看着如同大变活人一般突然出现的陆拾，惊讶开口：“你是……自己回来的？什么时候回来的？吃饭了吗？要不阿姨给你弄点饺子，白天刚包好的，特意给你留了点的。”

陆拾笑了笑：“刚回来，吃过了，您不用操心我。”

段鸢缓缓点头，只是笑着说：“回来也好，这里也是家，一起过年，只是你妈妈是不是要有点失落了。”

“没有。”陆拾摇头：“她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