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他是跟无觉一排，队长的座位是跟99一起的。

“我跟无觉换了位置。”南琛摸了摸路译的头发，“靠着睡舒服一点。”

“嗯。”路译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即闭上眼睛。

南琛也闭上眼睛假寐。

飞机平稳的飞行在空中，感受不到一丝晃动，可路译却像是睡得不舒服，侧过身往南琛这边靠。

他伸出手在南琛身上摸索了一阵，最后把手钻进南琛敞开的大衣里才安静下来。

南琛早就在路译靠过来的时候睁开了眼睛，还以为路译是醒了，没想到这人居然闭着眼睛在他身上一通摸。

最后还把手伸进他衣服里。

这真是出乎意料，不枉这几天同床共枕的陪伴。

南琛沉默了一下，摸出手机打开相机，点了前置摄像头开始录像。

他把镜头对准路译手，伸手把路译的手挪开，刚挪开一点，就被挣脱回到原位。

南琛憋得胸腔里发出沉闷的笑，把镜头往上移，对着路译的脸，伸手捏了捏。

“嗯……”路译皱着眉，很不满意的发出一声嘤咛。

在南琛第二次上手的时候，路译直接把脸埋进了南琛胸口，声音闷闷的，有点干哑：“别闹。”

南琛轻轻一笑，低头亲了一口路译的发顶，把视频保存，收起手机，抱着路译继续睡。

从厕所回来，正巧看到这一幕的99如遭雷劈！

他站在走道中间，瞪大了眼睛盯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卧槽槽槽？？！

他看到了什么？？？

队长和鹿哥这是什么姿势？刚刚队长是亲了鹿哥吧？

虽然亲的是头发，但确实是亲了吧？他没看错吧？！

草！

他就说嘛！队长跟鹿哥肯定有问题！！被他逮住了吧！！

现在怎么办？他要假装不知道？还是正义凛然的上前质问？

那他要问什么？问都是一个队的，为什么要隐瞒关系？是不是不信任他们？

99的大脑飞快的思考，最后，在旁边同机乘客疑惑莫名的目光下，呆呆的，僵硬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无觉拿着飞机上的一本不知道是什么书看着，见99回来，往旁边瞥了一眼便继续看。

99呆坐片刻，整理好那颗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激动的心，猛地转头抓住无觉的胳膊，用非常严肃且深沉的态度说：“无觉，我跟你说，我刚刚……”

话音嘎然而止。

没了下文。

无觉：“？”

须臾，99泄气的松开无觉的胳膊，叹了一口，一脸复杂道：“算了。”

无觉：“……”

99低着头，很是郁闷，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看到的告诉无觉，毕竟那是队友和鹿哥的秘密，不能外传。

无觉本就冰冷的脸，这一下更冷了，说话说一半，真是讨打。

直接上手抬起99的下巴，冷冷的吐出一个字：“说。”

99有点犹豫。

无觉冷冷的盯着他。

“我……”99欲言又止。

无觉收回手，冷着脸，似乎对99没说的下文不再感兴趣，轻描淡写道：“别说了，憋死你。”

99张了张嘴，他想，无觉是个信得过的，不说的话他真的会被憋死。

但这事吧，不大好就这么说，万一被别人听见怎么搞？

于是，他突然伸手抱住无觉的肩膀，倾身靠近无觉的耳朵，悄声道：“我看见队长亲鹿哥，他们还抱在一起。”

耳边的热气让无觉浑身发麻，他僵硬着转过头，盯着99。

99对无觉眨了眨眼：“你千万别说出去。”

无觉没说话，斜眼看着99。

人尽皆知的事情还需要他说？

“咦？你耳朵怎么红了？”99一脸惊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