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南琛眼眸一深,心意?
“不知道他是没感觉到,还是真的不喜欢我,总之……”温别绪笑了一下,“我遭到了拒绝,他连我一点好意都不肯接受,这还是我头一次被人拒绝得如此彻底。”
南琛冷笑,“小鹿又不瞎。”
“好好对他,希望你能像你哥那样坚定。”温别绪望着路译跟路夫人交谈的画面,语气轻飘飘的。
南琛一脸冷漠,“用你多嘴?”
温别绪拍了下南琛的肩膀,转身离开。
那边,路译站在路夫人面前,眉头紧皱。
“小译。”路夫人一脸委屈的控诉,“阿绪好久没来见我了,他是不是像你爸爸那样,不要我了?”
路译道:“不是,温医生最近很忙,等他忙完了就会来看你。”
“真的?”路夫人眼睛一亮。
“嗯。”路译轻轻点头。
路夫人表情和悦许多,“你回学校了吗?”
路译:“回了。”
“乖。”路夫人十分满意。
看完母亲出来,路译神色黯淡,明明一直在接受治疗,可他却能明显感觉到母亲的情况越来越糟糕。
路译心事重重,连南琛在前面等着都没发现,神色恍惚的从南琛面前走过。
错身那一瞬间,南琛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下,追上前从后面抱住路译。
熟悉的薄荷味清冽的气息,让路译瞬间头脑清醒。
两人离开精神中心,在车上,路译接到一通电话。
看了眼时间,16:00,每年元旦这个时间点,路译的手机都会接到一通电话。
即使这次路译换了手机,也把号码告诉了监狱管理员,让管理员转告给那个人。
南琛就在身边,路译已经带南琛去见了母亲,没道理这通电话要避着。
电话接通,路译按了扩声,手机里传出一道中年男人沧桑的声音。
“小译。”
路译面色冷淡,“爸。”
南琛微不可查的一顿,电话那头是小鹿的父亲?
“嗯。”杨知声应了一声,“过得还好吗?”
路译:“还好。”
杨知声道:“去看过你妈了?”
“嗯。”
“她情况怎么样?”杨知声问。
路译如实说:“不太好。”
杨知声沉默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后面的人在催了,小译,生日快乐,照顾好自己。”
路译:“嗯。”
“嘟嘟嘟”
路译挂掉电话,没什么情绪的说:“我爸在监狱服刑。”
南琛顿了一下,“嗯。”
这些他已经知道了。
“十几年前他开车撞人逃逸,造成车上四个大人死亡,只有一个小孩活了下来。”路译道,“前几年,长大后的小孩找到证据,把他送进了监狱。”
路译知道,其实他父亲本该判处死刑,最后却判了个无期徒刑。
这不是他为父亲忙前忙后,找律师的结果,而是萧夙那边松口了。
路译知道自己的父亲该死,但他还是为了那一点血脉亲情去努力,他知道自己不过是白费力气,但努力过,才不会永远困在他父亲那句“你敢不管我?我是你爸!”理所当然的梦魇里。
路译面色沉静,仿佛在叙述着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眸光浅淡,眉头都没动一下。
南琛看着心疼,饶是平时骚话多的他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因为路译始终很平静。
他只能把车靠边停着,解开安全带,倾身过去抱住路译,温柔的吻细细落下。
“我会陪着你,就算有一天你不需要我了,我也会在你眼不见心不烦的地方,偷偷爱你。”
路译愣了一下,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满心满眼都是南琛。
“不会的。”路译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