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感情,又或许是……他不敢去深想,就像个胆小鬼的蜗牛一样,一碰就想收回触角。

他敛下视线,低低地道:“我会好好吃药,也会每天回来输液,你去让人准备车。”

廖凯见劝不住,只好道:“二少为了您都跟董事长翻脸了,您这样不就辜负了他为您做的事吗?”

虽然他不知道二少去鹤园做了什么,但以二少的能耐,他觉得董事长那边肯定好不了。

季砚执的手蓦地一顿,怔怔地看向他:“季听和……季震霆,翻脸?”

“是啊,您还没清醒的时候,董事长派了人非要把您……”

廖凯把之前的事都说了,包括季听在知道季震霆让手下用了麻醉剂之后,扔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去了鹤园。

一阵刺烈的酸楚涌上季砚执的喉间,他用力地阖起双眸,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混蛋。

季耳朵从来都是个情绪很淡漠的人,只要不是他在意的人和事,向来都不值得浪费时间。所以哪怕当初季震霆纵容季施蕾伤了他,季听也没想过要出手报复对方。

此时此刻,懊悔已经不足以形容季砚执的心情,他甚至痛恨自己,那天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想他大概是疯了,但又觉得这是在为自己找借口,他根本不配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理由。

因为廖凯的话,季砚执愈发下定了决心:“你不去,我就自己开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