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沉默了一阵:“这个问题有点复杂,答案太长了。”
[其实还有一个更标准的答案,那就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季砚执说。]
听了心声,季砚执愈发好奇起来:“答案怎么个长法?”
季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斟酌了一下时间,“临睡前告诉你可以吗?”
季砚执被他这副一板一眼的模样给逗笑了,“你这怎么像汇报工作一样,还约定最后期限。”
“因为你想知道,而我又愿意说给你听,为了不让你有被敷衍的感觉,所以我需要给你一个准确的时间。”
不知为何,季砚执听到这番话,忽然生出一种我何德何能的心情。
这样的季耳朵,仿佛身上有一种温柔而宁静的神性,而这种时时刻刻被认真对待的感觉,就像是永远在向下兼容他这个浑身是刺的凡人。
季砚执想,就算他永远无法超越季耳朵想实现的个人价值,那他也要努力变好,至少要有跟季耳朵并肩的资格。
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晚饭结束,原本季砚执是想跟季听一起回房间的,但又想到不能这么着急,于是又逼着自己朝书房走去。
“季砚执。”季听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