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笑,哭的是有人对于他的靠近要做心理准备,笑的是……

陆言初自嘲地抬了下唇角,刚才那一瞬间,他竟忽然有些理解季砚执了。

对方一直对他草木皆兵,把季听看得跟眼珠子一样。他之前以为是季砚执小心眼,但现在看来,的确有这个必要。

季听待人接物太过纯稚,仿佛前十几年都活在象牙塔中,完全不知道人心险恶。

可如果是这样,季砚执又怎么忍心把人赶出来,他就不怕季听被人骗走吗?

陆言初眉心微动,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默默收紧。

他想,看来在季听回家之前,他得想办法把人先圈进自己能保护的范围内。

不到十分钟,三辆车就陆续开到了锦绣路。

苗薇他们先下车,陆言初特意绕到副驾驶,牵季听的手。

两人掌心自然相贴,季听没了上次的紧绷。

不知怎的,陆言初忽然问道:“你跟你大哥拉过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