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呢。”程奕时听见声音过来了。

“吃什么都和你没关系吧。”

他在我身旁站定，看我吃，我被他看的心慌慌，叉子悬在空中落不下去了：“你……厂商不会只给你寄了一罐吧，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呃，还有几块，现在开始录测评应该来得及……”

“有一箱呢，你安心吃。”程奕时露出了气极反笑般的无奈表情。

家里的临时全是各个零食商寄给程奕时的，这位UP给出的评价十分的客观，常会给商家带来不小的经济效益。

他自己平时又不怎么吃零食，一箱箱东西几乎都进我的嘴。

我们不饿，商量了一下就不吃午饭了，留着肚子晚上出去探店。昨晚的白骸好收拾，我自己搞好了装箱和发货，感觉头油的不行了便去卫生间洗头。

吹风机固定插在阳台，镜子边上的插座，不是要拿下来清理滤网就不会拔，我头上的水从卫生间一路滴答到阳台，幸好程奕时回房间了，不然他看到了要说我。

阳台水池里放了个盆，里面肥皂水泡着衣物，只有一件，孤零零飘在水里。

程奕时泡的吗。我食指中指并拢，把它夹起来看，是内裤，纯棉白色三角裤，我的内裤。

我寻思不对啊，我向来用洗衣机处理脏衣服，不能机洗的就送去干洗，长这么大手洗衣服的次数屈指可数。这绝对不是我泡的，我怎么会在换下短裤后，泡起来等手洗。

这时，程奕时来到了阳台：“洗完头了？头发不擦，滴了一路水，吹完头发自己拖干净。”

我回头看他，晃晃拎在手里的内裤，盆里的水荡开波纹：“你把我内裤泡盆里的啊？”

他承认了：“是我。”

搞什么……我皱眉：“你动我内裤干嘛？”

而且是换下来的内裤，即使我年青处男身体健康无性病无炎症，穿过的内裤被室友动了，多少有点，有点，有点介意。

“看错了，以为是我的就顺手往盆里泡了。”程奕时波澜不惊道，“泡了才看清楚是你的。”

这需要看清楚吗？程奕时，你直视我，说实话。我盯着他的眼睛，企图找到内疚心虚的痕迹。

程奕时面色平静，像戴上了一张陶瓷面具。

再看我的内裤。我手一松，内裤落回水里，舒展开，露出内裤边上一长条的可爱风小狗花纹。

他的内裤全是平角，说没分清平角三角，我勉强能欺骗自己，假设当时内裤团成一团他也没检查。可是这么大一条小狗印花，他没看见，那真是荒谬。

算了，我懒得和他争：“唉，我看你什么时候抽个空去查查眼睛吧，瞎。既然都泡了，干脆帮我洗完。”

程奕时站过来洗起了内裤，我走到边上的小阳台，一把拽下我的大毛巾，擦干头发再晾回去。

“哦对了，程奕时。”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折回去拍他肩膀。

他洗完了内裤在拧水，上臂的肌肉随着动作一鼔一鼓的，幅度不大，但看上去很好玩，我忍不住伸手指戳。

“昨天晚上我叫你帮我忙，那时候，你在房间里干什么啊，叫你几声你不应。”有弹性的，好玩。

他拿了衣架，正要把内裤挂上去，动作顿了顿，说：“没干什么。”绕过我朝小阳台走，“戴着耳机，一开始没听见。”

原来是戴了耳机，服了，在家里还戴耳机干什么，也不嫌麻烦的。

我没追问下去，因为他催我快吹头发。

问：程奕时到底在房间里做了什么呢？

呀，没有小猫和你贴贴吗？

我们是有为预备要探的店列出一张表的，晚上出门前，先对着表寻找了一个目标，再决定出行方式。

“比较远，而且没有地铁，得开车过去吧？”我埋头查导航，“可是我实在不想开车……”

程奕时不会开汽车，而我有一辆妈妈送的小车，平时用来拉货的，不是我喜欢的颜色，不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