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捉弄了的温舒意气急败坏,扯着尖细的嗓音,全力嘶吼着,像个泼妇。

“江漾,你等着,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一定会告诉深哥的。”

江漾不理会身后的声音,随她告去。

看见温舒意落寞的蹲在地上,江漾知道是她高估了温舒意在叶徒深心底的位置了。

她这么难受,要是真心疼她,怎么会丢下不管。

看来叶徒深对温舒意的心思也没多深,不过是在物质上比她充盈了些,追根究底,也没什么两样,都是替身,谁又比谁高贵。

温舒意眼里蓄出泪花,从小到大,她都没被人这么奚落过。

她都快难受死了,被叶徒深抛下,被江漾捉弄。

真不知道那个女人对叶徒深下了什么咒,她一个电话,就让叶徒深火急火燎的丢下自己,赶过去。

要不是顺路,估计当时她就被叶徒深丢下了。

要不那个女人,她也不至于晕车,更不用受江漾的这份奚落。

温舒意惹不起叶徒深,更惹不起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只能把气都撒在江漾身上。

她咬着唇,眸光里滑过阴戾:“江漾,你给我等着。”

江漾回了宿舍,跟陈律师打了招呼。

陈律师似乎还想跟她聊些别的话题,却被江漾打消了念头了,她一会还要学习,没有时间闲扯。

放下手机,江漾顺势栽倒在床上,发出一身轻轻的闷响。

“呼。”她长呼出一口气,浑身说不出的通畅。

看温舒意受苦受难,她心里竟然有几分畅快。

她们本该没有关系,可温舒意偏要把她扯进来蹚这趟浑水,不气她一次,江漾不爽。

她没修整一会,又开始做题了。

知识在她的脑海里翻翻滚滚,让她没心思想别的。

……

温舒意是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强忍着晕眩回的宿舍。

宿舍的光都亮着,她的舍友都在,一个敷面膜,一个在打游戏,还有一个在阳台跟男朋友打电话,个个都有事干。

她们看见温舒意的时候,怔了一下。

敷面膜的舍友笑着冲她打招呼:“舒意回来了?”

声音友好和善。

温舒意小脸惨白,冷凝着的视线滑过她们,冷声质问道:“你们不是参加社团活动去了吗?”

敷面膜的舍友唇角处明显僵了下,磕磕绊绊地解释着:“我们刚回来,以为你早就到宿舍了呢。”

温舒意扔下那些包装袋,稀里哗啦洒了一大堆。

她冷哼:“刚回来,脸上的面膜都快干了吧,游戏也打挺久了吧,都五杀了,还有打电话的那个,腻歪也挺久了吧?”

宿舍的人被她说了个遍。

打游戏的舍友紧了下眉,不耐烦的视线递送了过来:“温舒意你有完没完,怎么你出去购物,我们整个寝室要给你拎包不成?”

“就是。”有人附和。

温舒意晕车的症状恢复了些,吵架都理直气壮的:“收我口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打游戏的那位直接关了手机,从床上下来,掏出桌面上的口红,朝着温舒意砸了过去:“破口红,谁稀罕。”

温舒意捡起脚边的口红,打开盖子,里面都是用过的痕迹。

她一气之下直接撇进了垃圾桶,骂了声白眼狼,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去了。

见温舒意走,敷面膜的舍友心虚地说:“我们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一根破口红而已,哪有演唱会重要?”

“也是,你说那个人真能帮我们搞到哥哥的门票吗,还是VIP的入场券。”

“放心吧,绝对能,他说了,只要我们孤立温舒意,他就包了我们去演唱会的门票以及所有费用。”

……

温舒意去了宿舍楼的天台,她想着给叶徒深打电话报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