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他试着放松几分,但想到他又有可能会不自在,还是作罢,“你可吃得下东西?若是饿了我去唤厨房送些汤粥过来。”

“多谢贵女,不必劳烦,奴并不饿。”

他的回绝没有丝毫犹豫,明心没有多想,“好,你若是哪里痛的厉害,或是夜里要如厕之类的便喊我,我就睡在你对面。”

对面的床榻仅用一道屏风阻隔开来。

为何要这样看顾着他?

沉清叶转过头凝视着屏风上的翠竹,隔着明晃晃的烛光,屏风上的图案也越发晃目,他好久都没有说话,明心本以为他是困了,刚坐到床榻上,便听对面人唤,“贵女。”

他的声音十分干涩,并不是不好听,而是显得颇为死气沉沉。

“怎么了?”

“贵女不必如此,将奴手上缠裹的这些剪掉也没有关系,奴不会伤害贵女,也不会自戕,若是奴又长了指甲,再将奴的指甲拔掉便好。”

他话音平淡,说这话时就像是在询问今夜吃什么饭食。

明心脱鞋袜的手不自禁的一顿。

手上缠裹的那些。

他说的是明心给他伤痕累累的手覆上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