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阵。
做母亲的压力,平衡部落的压力,不可回首的往事,统统都在一场眼泪中哭了出来,我从来没用这么痛痛快快哭过一场,眼泪真是个好东西。
这下换成怀特不知所错了,他大概没遇见过我这么能哭的人,或者说没有哪个人敢把他当成手帕擤鼻涕。
我哭成了一个红鼻子老头儿,五官都皱在一起,黏糊糊的像个没剥好壳的鸡蛋,这大概是我一辈子最丑的时候了,怀特没有推开我,他问我哭好没有,我抽抽嗒嗒说差不多了。
"你急什么,是不是嫌弃我?"
啊,我这该死的矫情劲儿。
怀特在点头和摇头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把脏的不成样子的外套脱下来,然后抱起我从窗户飞了出去。
"哇啊!"
雄虫振翅之间一跃飞到了珑宫顶层,风声猎猎,雄虫的怀抱安稳火热,我坐在他的怀中将整个心城一览无余。
来到部落后我还没有出过珑宫,更没有亲眼接触过这个被我所统治,奉我为神明的地方。怀特带着我从高空俯冲,飞过珑宫周围占地数千公顷的圣殿花园,然后飞遍心城的每一方天空。
我看到了脚下各式各样的白色小巢穴,巨大的山脉和蜿蜒的河流,热闹的集市,整齐的矿山和一望无际的战场遗址。
我的父本是蝶翅类,如果我是一只雄性,应该也会拥有这样一双驾驭疾风,自由翱翔的翅膀。以前我的爱好是蹦极,飞起来是我最大的愿望之一,我抱紧了怀特,感觉那双翅膀就是我的,我趁暮色奔逃,风也追不上我。
脑嗨值瞬间爆表,我振奋尖叫,喊破了嗓子。
虫历6035年,板芙部落心城,一颗尖叫的流星划破夜空,那是一只兴奋到差点早产的虫母,他今天特别开心。
29:33
19 血与泪
一周后,又有两颗卵成熟了,这一次医护做足了准备,加上怀特的信息素安抚,没让我受什么罪就生下了两颗健康的白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