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响声像指甲划过黑白那样的刺耳。他从后视镜看到,李秉彦几乎是以油门踩到底的速度追上来跟在车旁。

貌似是想超过前车然后截停他们的车。

许嘉诃看了看中控台的时间又趴在车窗边看了看。

这是司祚的私车一般只用来自己开,可主驾驶是李秉彦,那证明司祚绝不可能会在车里。

没准是送车去4s店做保养,顺道路过了医院。

许嘉诃平静的自言自语,“车里没有司祚。”他十分确信,司祚应该是不至于这样拼命追回他的。

李秉彦到底没追上前车,无奈任那人带着许嘉诃消失在视线中。

直到跟丢为止。

医院,当日查房。

病房空荡荡门还没推就已经大开,床上摆着一套许嘉诃换下的病号服。

帽子遮的八九成严实医院监控摄像头拍不到脸,绑匪信息全无,车牌照是套牌,全部线索中断了。

许嘉诃在眼皮下彻底消失了……

司祚在当下就得知了全部消息,他一言未发的听完。脸上并未浮现出异样,连对许嘉诃丢失的片刻停顿都没有。

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悲伤的情绪,仿若无事发生过。

对于司祚,是不是就像丢了个无关紧要的床伴一样呢。死活无关,大不了在换一个得了。

李秉彦向他汇报情况时。

他拿指尖敲了敲桌面,随意道:“你见许嘉诃最后一次,他人在绑匪车里是活着的吗?”

李秉彦毕恭毕敬,“完好无损。”

“无所谓。”司祚简短而冷淡的回复,“没死就行。”

换做是谁听到他这样说大抵都是心寒的,人情味算个屁,但凡有血有肉绝不会说出如此丧良心的话。

他抬手挥了挥在无多问一句,李秉彦自趣从办公室退出。

他没报警没调查,甚至日子照旧每晚酒吧、会所、KTV照去不误。

潇洒到令人发指。

李秉彦也疑惑不已,他一度以为没截住那辆车是他的失职,现在看来司祚压根不在乎许嘉诃是生是死。

许嘉诃消失的第七天,司祚又往别墅领回新的男生,离谱到家。

自他消失那天开始一天一个从未间断,比先前只带许嘉诃一人回本家还夸张。

要说他带许嘉诃同居算微不足道地爱情,那他如今这行为完全是触犯司明山底线。

简直雷区蹦迪,相当于大白天墓园刨坟的离谱。

管家摇头叹气,转头打电话汇报了司明山。

不成体统。

实际,司祚带走的“床伴”他一个没碰过,夜里抛下可怜兮兮的漂亮美人,以工作为由在沙发凑合。

等天明在将人赶走,夜里再换下一个。

有预感,他在试探绑走许嘉诃的幕后主使到底是不是司明山,但还没证据确定就是那人做的手笔。

毕竟自打他成年那天开始,他就通过这种恶劣的手段来刺激司明山了。

一来是报复,二来是他想知道的真相还没浮出水面。

谁也没想到,这只是开始。

司祚在毕业多年后才发现许嘉诃他长得很符合生理欲望,于是刻意制造偶遇把人灌醉带上床给睡了。

风流少爷的第一次给了曾经跟在自己身后唯唯诺诺小竹马!

他通过最离谱的方式反而倒真的探出些蛛丝马迹,司明山果然忍耐不了混蛋儿子不务正业贪图色/欲。

尤其是上次吵架,司明山预先打下的预防针,别等到时候他把人处理掉的时候再后悔。

现在就是司明山的底线。

许嘉诃被绑架的幕后主使八成是他。

另一边,许嘉诃被那男子关在一间窗户只有半米不到的小屋,屋里该有的日常生活用品都有。

床、电视、洗漱用品、卫生间,一样不差。既解闷又能满足日常生活需求。

窄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