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为妙,好奇心害死猫,职场大忌的道理李秉彦都懂。

病房里。

许嘉诃挂着点滴躺在病床上,单间VIP病房周围一片雪白,各种仪器滴滴响。

他清楚刚醒来时脸色苍白难看,查房的医生说他贫血脸都快比纸白了,许嘉诃抬手摸了摸脑袋,裹了厚厚几层纱布。

想掀被子,许嘉诃感觉行动困难,低头仔细一看胳膊上也缠了绷带。

浑身裹的和木乃伊差不多,外面又松垮垮套了病号服。

纯棉病号服宽松的不贴皮肤不好穿着有点不舒服,许是和受伤未愈也有关系,因为浑身上下都没有不停的地方。

司祚把他踹倒那会许嘉诃额头扎了碎渣,刺进皮肉伤的倒不重,麻烦在清创和缝合。

医生拔出碎片用双氧水清洗伤口,在许嘉诃额间缝了两针。因为过敏体质的关系,麻药也没能打。

双氧水触碰到伤口会痛的钻心

全程许嘉诃愣是一声没吭,疼没比上司祚对他恶毒的时候半分疼。

结束后许嘉诃拿手摸了摸纱布的位置,又对镜子拨头发摆弄半天。

伤好后拿发丝挡下来不大能察觉到伤口的存在。他觉得自己本来就长得不好看,破相了肯定更宠更自卑。

摆弄半天许嘉诃发现问题不大,勉强凑合,活着吧!

最起码没死。

当时司祚走后,血慢慢划过脸颊流的满脸都是,说实话伤口还真的就没多严重。

是血流的多了点,显得有些恐怖。

佣人动了恻隐之心想放许嘉诃偷偷去休息,他不肯,顶着这副鬼样子硬生生跪到晕厥。

其实他晕倒之前还是有意识的,只是大脑里一片漆黑睁不开眼睛了,浑身发冷有点耳鸣在然后就再也没有力气动弹。

甚至朦胧中,许嘉诃能感受到有人错乱呼叫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但耳鸣心悸他听不清了。

他只哑声回了句话,“我如果死了,刚好两个人都痛快。”说完之后许嘉诃才昏过去的。

顺道贬低了司祚,足够回本了。

许嘉诃摔下地上没了动静,在睁眼就在李秉彦送他去医院的路上。

直到现在住院,除了李秉彦没谁再来过一次。

病号起得早,身上穿着病号服在病床上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发呆。

病房门响了,被推开许久又关紧有人声进入,脚步轻微有点像害怕惊醒许嘉诃的意思。

许嘉诃以为医生或是护士来查房了,没想到睁眼看到的人身是司祚。

司祚站直没动,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吃饭。”

“我不饿,你回去吧。”许嘉诃直截了当地回绝,没给他下台阶的机会。

万分不给面子,就像司祚不给他留面子那样。

男人面色阴沉,作势拿出许嘉诃早就关机的手机,在他面前晃晃,“怎么发这么大火气?需要我打电话叫乔岳来喂你吃饭吗?”

“开点莫名其妙的玩笑你觉得很有意思么。”许嘉诃扭头侧躺,身子向另一边,不在能看到厌恶的人。

翻身碰到了手背,幅度过于大,输液管开始倒血嗖的一下子刺痛。

“…嘶”许嘉诃倒抽凉气,尝试着放平手背让血液流回去。

司祚缄口不言,看着透明管里的血还在上升他才迟缓的按下呼叫铃。

实习护士走进病房帮许嘉诃拔掉针头,因为技术不佳,针头抽离皮肤后手背迅速鼓起一团青紫。

气氛沉静没谁说话,但在护士重新给许嘉诃扎针,涂抹碘伏举针找了半天没找到血管。

许嘉诃皮肤白,血管在他身上显得特别不明眼,资历浅的护士也很难找到下针的血管。

细到没有突出。

好不容易小护士下定决心下针了,意料之中的扎歪了。

她心存侥幸觉得转动针头可以寻到,无心的举动却让许嘉诃异常不适,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