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难辨,司祚说的好像真话又不能完全肯定。

出商场大门时,乔岳从司祚身边擦肩而过了,似乎谁也没注意到谁又似乎各自都暗暗憋了一口恶气。

相互不服气。

出了商场天色已经暗沉,时间约是在十点左右,司祚拉着许嘉诃漫步走在主街道上。

街道两旁霓虹灯条贴边的广告牌在夜里闪得格外醒目,提醒着来往路人这里都是酒吧,清吧。

司祚带他进了个不起眼地清吧,许嘉诃空茫地跟着他的步伐好似掏去灵魂的人偶随意摆弄,仅仅是一具空壳。

相比之下这种小清新类型的清吧在闹市区显得并不是特别热闹。

这间清吧二楼还有一片向外延伸的露台,现场演奏的乐曲不至于吵乱相反非常低婉。

店里的冷香沾上酒味,好像什么东西笼罩了整个店铺。

司祚挑了靠近露台位置自顾自坐下,能看到夜景不错的地方。

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一杯海风,西瓜汁,提拉米苏和果盘。”司祚点完单缓缓抬眼,淡淡地瞟了许嘉诃一眼。

发现他身边那人还清冷立在桌边,垂着眉眼紧抿着唇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

“喂,靠近我坐过来。”

许嘉诃应声歪头望去,发现迎上了司祚意料之中地怒意。

看吧,仅仅一句话而已,又隐约暴露了本性。

司祚眯起眼睛下巴微扬,很快隐藏好内心情绪,重复了方才充满不善地言辞,“宝贝,来。”似有火光稍纵即逝。

听上去假的比做样子演戏还假,不由心中冷嘲命苦。

月光落在许嘉诃的发梢上笼罩,整个人显出一种明亮感,光线亮得像蒙了层滤镜,一刹那后变得模糊。

司祚仿佛在朦胧中看到了穿校服的许嘉诃,向他荡漾开暖洋洋的笑容。

笑得干净,纯粹,明媚,如冬日里温阳的和煦能融化冻结许久的寒冰。

可惜,二十五岁的司祚夺走了他爱笑的性格。

司祚收回视线没在正眼直视,修长的手指摸着鼻尖,他催促道:“快点过来!”

有些心虚,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的声音逐渐降下分贝,戾气没刚刚大了。

许嘉诃挪动肢体,不情愿地坐在他旁边位置,却又似嫌隙般隔了条窄窄的间距。

他眼底的情绪近乎麻木,秀气的面庞一片死灰,身体枯木般僵硬的坐在木椅上毫无反应。

两人离的太近,许嘉诃克制住失智般的憎恶将念头融进夜幕,算了忍忍就过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对于这幅模样的可怜鬼。

司祚笑意不减,脸上凌厉愈发可见,狠地冷笑一声将酒水单推在面前,似乎带了嘲讽:“你想要什么自己点,不记得你以前喜欢哪些东西。”

似乎他试图证明,他司祚得到过的物件无一会珍惜挂念。

“提拉米苏,西瓜汁。”许嘉诃默然思索一阵,眯起眼指了指酒水单轻声开口,“就这些吧,不够再加。”

男人解开领口处的一颗扣子,阴恻恻往椅背上把手许贴近许嘉诃揽腰搂住。

35.是真的乖,还是没力气逃了

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拨开外套,隔着毛衣玩味的摩挲起许嘉诃纤细的腰肢。

他时不时让粗纤维的布料蹭到皮肤,让人很不舒服,司祚提醒,“显然你刚才走神了没听到,你所说的我都点过了。”

“我指的是你还想要什么可以继续点!”

“算了,其他我不感兴趣。”许嘉诃神色恍惚仿佛玩游戏网卡了的人物角色,时而在线时而掉线。

行为异常到压根听不进去司祚的话语,他脸色显出一丝不自然,坐着没动反倒是把头扭到一边去。

露台灯光忽明忽暗,司祚被他一番举动惹得有些阴森,手使力狠掐了一把。

许嘉诃别扭的颤动想要止住司祚手上动作,男人反倒更加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