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的,不用去猜也能想到,都睡在一张床上了,除了许嘉诃还有谁能有这待遇。
司明山平静道:“那你多加小心把,别等哪天我把人处理掉,在来找我发脾气。”
一番话看似湖面安逸,实则他在明示司祚,明示的很清楚。
只要是长了耳朵都能听懂司明山的意思。
“微不足道地小事劳烦您解决?我说过的,别管我的私事。”司祚也有些怒。
对话不复杂,简短几句后争吵声再次爆发,然后是接二连三东西摔碎的声音。
脆响一声接着一声,能碎的估计都碎的差不多了。
心中隔阂深得仿佛有扇厚重的门,两人只要共同处在这个所谓名义上的家,必然会发生争吵。
别墅内部楼梯都铺着价格不菲的手工地毯,空旷走廊彰显奢华,却早失去了家原本的意义。
对于司祚,这也不过是套能住人的房子,他想不出来怎么一个地方才能叫家。
和谁在一起又能称之为家,幸福不存在,家也不存在。
放眼望去像座徒有其表的空壳,里面住得也不过是像鬼不像人的疯子。
许嘉诃听到异常激烈地争吵萌生出几分好奇。
司明山手段难说,但看上去并不是能起争执的人,居然能和司祚那个蛮不讲道理的疯子吵起架。
惊奇的少见。
这家人似乎都奇怪到不寻常,有种近乎病态的偏执。
他压低脚步声顺声音寻了过去,走到一间房外听到了里面传出声音于是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站在靠墙位置偷听。
司祚笑说,“他又不是什么特别值得的好玩具,玩到腻我自会扔掉了劳烦您费心?”
“最好如此。”
门内司祚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比以往暴躁许多,“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对他有感情?威胁我的时候换套说辞也许会更好。”
许嘉诃刚来站稳,正好听到司祚冰冷无情地话语,一字不落全听进去了。
也好,他真若只是玩玩,腻了迟早有天会放自己离开。
自由。
真如司祚所说,就好了!
可惜谁知真假,他无别的他路可走自当是选择相信。
“聊不下去了,您多保重身体。”司祚突然推门出来,许嘉诃来不及躲闪,撞他个正着。
偷听闲话被本人撞到,尴尬的要死,不如找条地缝钻进去算了。
许嘉诃耳朵尖沁上红色,耳沿在极快的速度下红透了,早知道会被发现,索性就不出来了。
“你…”司祚眉头一皱,张了张嘴似乎有话想说,可是话到了嘴边又给硬生生咽了回去。
一个音节都没发出声。
片刻,他故意捏起许嘉诃下巴,笑说:“刚才你也听到了吧。”
“不过我现在没玩腻,暂时还没打算放你去找下家。”这是气话,司祚却说的很真。
最后两字他咬音很重,仿佛司祚要现在松开手,许嘉诃立刻就能投进他人怀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他是在觉得许嘉诃抢手?
当然不是,他只是不想让他跑掉,属于自己的在司祚看来也不过是短暂停留。
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凡事没有定数之前就不真正属于自己。
司祚勾了勾唇角,改变语气,“许嘉诃,你不配拥有选择权,我的东西在丢掉之前只能属于我。”
狠厉的声音没好气,真恼火啊。
司大少爷潇洒惯了,他完全心安理得掠夺走了许嘉诃一切,听他那番话势必也是真的,没掺假。
况且他也真真实实没流露出任何带有留恋的情感,必然是真话无疑。
许嘉诃抬头看他,“别说了,我知道。”
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像可怜的小动物祈求怜悯,主宰他命运的人恰巧还是司祚那个混蛋。
混蛋是真混蛋,尤其是在某些方面,掐死一万次都不够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