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不是他,错的是他没有钱了,错的是他太善良了,错的是他信错了人……

许嘉诃外表冷淡总带有荆棘尖刺让任何人无法靠近,实际他却真的害怕了司祚。

许嘉诃假装自己没听到,到头忍受司祚精神和身体双重折磨无非是他一人。

每次床上折腾到许嘉诃死去活来,非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声音发颤地痛哭哀求,才能换来些许宽恕。

他不知道他到底欠司祚什么。

惩罚依据反而是用来惩罚善良人的,坏人都在逍遥法外。

每每回想起那低三下四的自己,许嘉诃就不由握紧手心。

指甲嵌进血肉顺着指缝滴血他都浑然不知,相比之下这点痛刺进心里还没司祚伤他伤的厉害。

他都快感知不到肉体上的疼痛了。

司家独子今时今日位高权重猖狂地厉害,他惹不起,躲不起,打心底恨透司祚也无可奈何。

装作含蓄温和的男人除了会卸下伪装凌辱他,别的时候都装的人模狗样。

车子缓慢行驶,绕过花池停在别墅侧门,最终目的地到了但许嘉诃完全没表现出有多想回到这噩梦般的地方。

黑暗笼罩下别墅并不能像白日时相同,散发出华贵气息让来者感到无比端庄反而站在远处都阴森压抑。

冷风阵阵。

第一次被司祚强行拉来别墅那个夜晚,过得痛不欲生。

记不得许嘉诃具体怕的是脾气还是手段,但总归更害怕与其发生关系那支离破碎得片段记忆。

司祚总在他过分清醒时把人带上床欺压,绵密的痛感遍布全身每处细节许嘉诃无比清晰,无声望着天花板流泪。

空气异常生冷是刺鼻的寒意,司祚牵着他踏进家门,又回到了那毫无人情味可言的“家”。

回到房间关上门,司祚又变得冷漠无情。

许嘉诃在他进入浴室后头一次翻到他外套口袋里面居然装了手机,平日司祚防他严的要死。

他双手颤抖,说不出是不是心存侥幸。

回了房间就会把手机放在书房办公桌上,密码锁的书房许嘉诃连门都进不去。

防他如防贼,很无聊之举。

司祚每次都等到他需要办公才会去书房拿回电子产品。

反正房间里还有别墅内部通讯的座机可用,不至于当个傻子连人都联系不到。

外套沉甸甸的,许嘉诃紧张地手也开始不由颤抖,差一步,他只要找人求助也许就能脱离苦海。

手机刚拿到手不到片刻之后就许嘉诃目光停在屏幕前愣住了。

他能去找谁来帮助?

司祚许久以来对许嘉诃所有熟悉的人都摆出一副我们两个是在认真谈恋爱的样子。

现在许嘉诃才说他是被迫屈服,估计没有人会相信。

“吱呀”一声,司祚从浴室推门出来下半身围一条浴巾,沐浴露的香味从门后涌出。

他正好看到许嘉诃拿着他手机纠结不已,“你是想逃跑?”

司祚冷声冷气没有给他好脸色看:“说过要听话,怎么到这时候又学会不乖了。”

突如其来出现的人影吓到许嘉诃,手没抓稳手机直接摔在地板上,屏幕出现了裂痕却在坠落时无意滑开了相册。

手机正面朝上躺在两人相距之间,屏幕仍然亮着,里面照片不堪入目。

非常多…

许嘉诃眼睛首先接收到讯息,我看到照片的瞬间脑袋嗡嗡作响随后炸裂般冒火。

相册里全是他,显然司祚趁他失去知觉后偷拍的。

照片中赤裸着身子无力瘫在房间床上布满吻痕的人是他自己,被人从后抓着腰肢摆弄的也是他。

换做别人看到那肯定是相当撩人心弦,但照片里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而且只有他。

许嘉诃仅看了一眼,就抬手挡住眼睛不敢在睁开,脸烫得和被开水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