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司祚从未想过许嘉诃的感受,一点都不带心疼,只有偶尔的怜惜。
司祚所说的每句话像钟摆一样一下下撞击着神经,让许嘉诃无时无刻需要防备着他。
许嘉诃可以永远不爱他,却被圈养起来永远离不开他。
司祚想占有,但他似乎又爱不起来,他没学过爱一个人,嗜血无情才是亘古不变刻在基因里就会的东西。
他要主宰许嘉诃的一切,包括自由。
许嘉诃下巴抵在办公桌静静的趴着,从表情看,显得没生气很憔悴。
司祚掌控了他太多,他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电子产品,百无聊赖撑着脑袋在发呆。
对面男人自从开完会以后手头工作就没停下来过文件一沓接一沓,办公室安静的仅剩键盘清脆敲击声在响。
趴着的人半天没动静蔫得像颗泄气皮球毫无活力。
司祚停下手,问道:“火气没消?”
明知故问,没意思。
许嘉诃甩出疑问句,说话没好气道:“心情一般,我在你面前敢有脾气?”
司祚没恼,身体向后倚靠随手拿起手机拨通电话给助理打去,开口嚣张道:“小李,找人去查监控,今天早晨八点半在五楼电梯口撞人那个,明天不必出现在公司。”
许嘉诃本不想搭理司祚,他这么一说顿时来了些精神气,抬了抬眼皮仰头望司祚,“你要开除他?”
“没眼力的废物留着也创造不出价值,同你讲的那样,该整顿员工了。”
“我也是废物,你留我有什么用?”
这话在许嘉诃看来没毛病,自己工作帮不上生活无用处,也就只能充当一个发泄工具……
但传入司祚耳里却无异于挑衅,他占着的东西即便坏掉也不会被动扔掉。
“乖,人我已经开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小诃。”
司祚眉眼闪过一丝戾气突然站起身子走到许嘉诃旁边,将人从座位抱起,倾身低头类似邀功请赏。
他凑近许嘉诃覆来却只轻轻落下一吻,万幸没做别的事情。
许嘉诃懵了一瞬哑口无言说不出话,他不知此刻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整个人极其抗拒用力扣着背后桌角,承受下突如其来地索吻。
司祚不断索取搞得他差点没被憋死,本就对司祚没剩什么好感,时常这么捉弄他惹得许嘉诃更加厌烦。
讨厌鬼阴魂不散,推也推不开。
许久司祚松开许嘉诃脸颊,柔声道:“真乖,别总是链子栓在脖子上才懂得听话。”
许嘉诃耳朵瞬间红到滴血,差点又让他没忍住脱口而出骂人脏话。
即便过上十年二十年他也依旧无法接受司祚那衣冠禽兽嘴里吐的每一个字。
他话如刀锋像针一样深深扎进心窝,无时无刻不受此煎熬。
许嘉诃如鲠在喉,把恨硬憋回心里,多说无益反正司祚脸皮厚也不会认真听。
他一遍遍暗示自己无所谓,真的可以不在乎吗?但憎恨压在心底也总会在眼睛展示出破绽吧。
要是当初没相遇要是他没打算去要回表,要是……
他俩压根也走不到今天这种局面,司祚锋芒太锐,刺得许嘉诃像只刺猬。
司祚松开他很满意许嘉诃没有特别大幅度反抗,宠物就该有个服软听话模样才对。
傍晚七点五十,黯淡夜空打响一道雷声,不过多久便窸窸窣窣下起细密雨丝。
雨点倾斜落在玻璃,浅浅留下水渍痕迹。
司祚得了空暇,对躺在沙发对天花板发呆的许嘉诃随口一问:“下雨了今晚想吃什么?火锅烤肉还是炒菜你挑一种。”
许嘉诃呆滞回神,淡淡道:“随你。”
许嘉诃与常人不同,他耐心很多,可以像透明人那样在某个角落独自沉静地待许久,也可以细致完成工作上复杂繁琐的报告。
但面对司祚又总作出不理智行为。
夜晚又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