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那人温柔揽揽手示意他过去,以纵容语气诱哄:“快来,吃完饭陪我去公司。”
简直和昨天判若两人!
“我真的没胃口吃不下。”
司祚走过来主动从衣柜替他找出保姆清洗好的合身衣物,帮许嘉诃放在床边。
他语调微微上扬,声音温柔到极致,“换衣服去洗漱,听话小诃。”
事出反常必有妖,况且许嘉诃还真没见过他能有这么夸张一面,包括上学和司祚当朋友他也没包容到这种程度。
喔!懂了,还他妈真有问题。
司祚没打算离开,拖了椅子坐在床正对面手臂支撑脑袋看他。
偷偷瞄一眼,混蛋人渣打的算盘珠都快崩脸上来了。
衣物从里到外每件都有,整整齐齐放置在床边。
许嘉诃浑身不自在,试探性问了问司祚可否能回避片刻:“你…可以出去等我吗?”
司祚甩腕看了手表,若有所思地提醒他:“我看着你换,九点我要开会请你动作快一点。”
答案显然易见,不能。
套路比海深存心看他吃瘪,许嘉诃刚醒还没来得及发泄不满就又心头添堵;但凡谁相信司祚能有几分温柔那得倒大霉。
场面过于羞耻,司祚摸了摸下巴打量着他面红耳赤的羞耻的模样,嘴角浅浅露出老狐狸得逞的愉快笑容。
许嘉诃皮肤白透细腰细腿,阳光照在他身上仿佛如润玉做成的精美展品,看得司祚差点没能克制住欲望。
许嘉诃内心深处悄悄骂了脏话,凶狠剜他一眼飞速爬起床宽衣解带换了衣服,头也不回重力磕上卫生间长虹玻璃门。
没多久,许嘉诃洗漱完毕推门出来。
他日常风格偏简单,所以基本没让保姆帮他准备过太多款式的穿搭。
27.在意只是错觉,罢了
“你将就穿吧,不知道合不合适。”司祚给他从衣柜拿了纯黑牛仔外套和条纹衬衫。
裤子款式是普通的黑色直筒裤子穿在许嘉诃身上却一点不显得突兀臃肿。
他整个人套在衣服里清瘦无比,脸看上去都变小一圈。
记忆中许嘉诃总爱笑,而现在眉眼低垂,才过了几年而已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司祚依稀记得,许嘉诃眼睛和夜空里的星星一样亮,笑起来眉眼弯弯很好看,现在真的很少见他笑了。
不太爱说话也不爱笑,彻底养成了提线木偶,扯着线操控他才会动。
司祚扫视许嘉诃,目光上下打量后很不满意,“太瘦了,你也不爱吃饭我怎么才能养胖你?”
他的小诃瘦得不太健康,给他一种抱一下都怕把骨头折断的错觉。
“……”许嘉诃未语,静静跟着司祚出门走上车。
今天难得亲自开车,司祚凑到副驾动作轻柔给许嘉诃系上安全带。
好意突如其来,吓得许嘉诃肢体僵硬非常不自在,连忙抬手挡了一下,但没来得及。
司祚扣上安全带,不解的问,“你躲什么,我又不会伤害你。”
“没,没躲。”许嘉诃小心翼翼避开正面回答,眼神左右躲闪,一副害怕司祚的样子。
司祚笑而不语,转头发动汽车。
许嘉诃手无处安放,他感觉束缚自身的安全带变成了一股麻绳,仿佛勒在喉咙说不出有多窒息。
车在道路飞驰,不经意间在堵车的早高峰路过了两人曾经就读的高中母校,成阳高中。
窗外天空呈现那种晴朗的蓝色,街道两侧则满是穿校服学生,这个时间段,上学期间人来人往。
路边早餐摊每家每户相隔不过半米,排列紧凑的像小吃街聚集,围满排队买饭的学生。
秋日阳光刚刚好不骄不躁,充满朝气很舒畅。
学生大批的涌在街头巷尾。
唯独许嘉诃很悲观,阴郁占满他全部的情绪淤堵成心结,笑不出来,愉悦不起来。
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