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祚被按在地上,他双目腥红紧盯着许嘉诃不放,眼神可怕的仿佛能咬碎骨头渣子吞掉他。

林姝宁冷哼一声走在前面,看都没看司祚,女人冷冷催促:“许嘉诃走吧。”

许嘉诃望着司祚深深呼出一口气,脖间还残留发红的勒痕。

他手握了握拳眼神中的光淡去,最后回头舍不得的看了司祚一次,慌忙错开眼故作镇定地越过司祚走了。

司祚眸光似哀求,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抛弃他。

只给司祚留下一道背影。

司祚发抖冰凉的手背青筋凸起,死死扣抓地板直到指甲劈裂溢出血来都毫无察觉,因为被压制只能仰着脖子朝许嘉诃的背影嘶吼。

“你给我回来,许嘉诃。”

“许嘉诃。”

回想起彼此之间温存的时刻,无数日夜里绵长热烈的吻。司祚都感觉自己的心被寸刀打磨,痛的他要命。

每次他的心都会以最为疼痛的方式提醒他,许嘉诃是他的生命,他不能失去。

却一次又一次的失去。

独栋别墅,里里外外灯火通明。繁复的灯饰迸发出冷冽的亮光。

精美的月牙白地砖上躺着一个被人团团围住按倒在地的他。

“……你”司祚喊到没有力气,也没有阻止许嘉诃离开的步伐,声音染了委屈和不甘:“小诃怎么连你也抛弃我。”

许嘉诃不敢听司祚最后到底说了半天的话是何含义。

许多年前,女人头也不回的抛下他消失,多年后女人带走他最爱的人一同离开。

这是他的家人,没有一位能够拯救他,爱他。司祚确实悲哀,怪只能怪他投错了胎,生来便不由己。

看他如此狼狈,司明山破口大骂:“小畜生你找男人我没说过你,每天和男人厮混在一起我也没管过你,就看看现在这副状态不要命的嘴脸,废物。”

“你老子精明一辈子,怎么能有你这么失败的混账。”

“畜生不如,恶心,不长脑子……”

司祚突然反常地语气平淡:“你如果这么嫌弃我,断绝关系好了,”

怒的司明山一脚踹过去,他脸色发青,愠怒道:“我看你简直是吃错药,为了那小子魔怔了。”

“他要去死,你是不是也要跟着去死。”司明山强压怒火双拳紧握咯咯作响。

他气结,指着司祚说不出一句话。最后恨铁不成钢的落下手指,“把他看紧,别让他踏出这儿的大门。”

“他多会儿想通了,你们再告诉我。”

司祚嘴角沁血,冷笑道:“老家伙你还是不敢,我死了就没有人对你会百依百顺,替你谋财。”

司明山骂他的话狠毒,脸色则更加阴沉,他余光瞥到司祚发红的眼眶,恨的背手直接走掉。

人烟散尽,司祚独自翻身躺在冰凉刺骨地板,他自嘲地笑起。

记忆中他就没有父母的疼爱,到此刻也是。所有人只关心他站的够不够高。没谁会在意他内心的真实感受。

就好比现在,夫妻俩放下往日仇恨只为从他手里夺走他珍惜的东西,如同夺走小孩手中的玩具也并不在意小孩撕心裂肺地哭闹声。

烧杀抢掠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谁能想到这就是司祚的亲生父母,比陌生人都陌生。

久别相逢的母亲连正眼都不会看他,厌恶的就像司祚是她一生当中的耻辱。

司祚憋屈他想去死,也做不到。别墅里上到安保下到佣人都死盯他,和软禁也没区别。

曾几何时他也冷血的认为,好感是世界上最廉价又轻贱的玩意,直到他疯狂的爱上许嘉诃才发现,原来并不是,他也需要爱。

原生家庭所缺失的情感没有教会他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恋人,他努力去学努力讨好许嘉诃。

如果再早一点相遇就好了,说不定许嘉诃能够救赎他。司祚笑着笑着泪突然落下。

他怒火中烧像是要把自己焚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