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他应该被家人保护的极好，骨子里带着的清澈感如同当年的许嘉诃。

对金钱没概念。

“我之前去子公司送资料好像也见过你。”柏皓霖擦了擦嘴，“你是在远博上班的吧？”

“嗯。”

许嘉诃只想回家舍不得多说一个字，客套过后扭头就走。

柏皓霖又跑到他面前执意要加个微信理由是日后好联系，不经意间他看到许嘉诃的脖子，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临走，柏皓霖突然想起什么，还是对着许嘉诃叫喊了几句安慰的话：“额，那个…司祚就是脾气差点，人…还是蛮好相处的。”

世道变了，居然有人和司祚在感情方面能相处到一块去。

许嘉诃瞬间失神，想起脖子上粘的创口贴下班那阵被同事给撕了，赶紧拿衣服挡住。

笑容掩饰住几分尴尬。

回家路上，许嘉诃的手机一直震动，惊得他加快步伐直到回家才敢掏出手机看。

微信有人加了他十几次，许嘉诃问他：你是？

那人回答：乔岳。

许嘉诃把人加回来没有改备注，乔岳倒是厚着脸皮先发来消息，唯独绕开许嘉诃删掉他的话题，接着最开始的话茬：答应和你吃饭，还没有去。

许嘉诃打字飞快：不必了，怕你家那位吃醋。

乔岳：你都知道了？蓉蓉那姑娘也是大嘴巴，我还让她先别告诉你。

紧接着他又发来一条信息：实话实说其实我觉得你人不差，但你是本地人，我一个外地穷伙计高攀不起。

许嘉诃看完他的消息差点没笑出来，冠冕堂皇的借口还不如烂在肚子里好。

许嘉诃：随你。

他转手发完消息就又把人删掉，眼不见心不烦。

冲澡，睡觉。

如果乔岳没有爽约，或许许嘉诃就不会去他们公司楼下等他，或许也不会遇到司祚。

一切太迟了，许嘉诃已经被推进深渊万劫不复。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雨。

许嘉诃才想到下床关掉那扇能飘进雨丝的窗户，半夜他蒙在被子里痛哭不已。

劣质脾性的人渣能呼风唤雨，司祚不论做了多少恶事都可以轻轻松松不留污点的全身而退。

他不明白，自己反而好事做尽，命运还是不饶他。

自从再遇司祚他的人生黑暗就开始大于光明，好像阴雨天怎么都出现不了阳光。

恐惧、屈辱、愤怒各种极端情绪占据部分永远大于理智。

许嘉诃恍惚中闭上眼睛但愿睡醒了又是新的一天，至少欺骗自我能让他好受些。

10.今天还算乖

清晨，许嘉诃撕去昨天日历，漏出后面一页，2月25号；他蓦然想起今天才是他生日。

许嘉诃路过楼下蛋糕房顺便进去看了看。

有这种老式蛋糕铺子的地方，整条街道都能闻到一股甜腻腻香味。

多数人闻到味道当下就能联想到刚炙烤出炉的点心。

蛋糕房的阿姨腰间寄着花围裙从里间哼着歌迎出来，热情招待道：“小伙子想买什么？”

“阿姨，您这有奶油蛋糕吗？”许嘉诃胆怯问出口。

他钱不多只想买个最小的蛋糕：“今天我生日，不用太好最便宜的那种就行。”

阿姨先是楞了几秒，怕许嘉诃难堪又立马笑眯眯给他从柜台拿了块盒装的果酱蛋糕：“四十块，蛋糕是现做现卖你得晚上来取。”

“小伙子生日快乐，开心点别愁眉苦脸的，姨送你个小礼物。”说着她把蛋糕递在许嘉诃手里，又利索开完收据单顺手也递给他。

“谢谢！”

许嘉诃郑重其事的道别，匆匆又挤公交踏上上班路。

这条路他日日都走，唯独今天格外愉快。

或许是因为生日这天他能做一桌好菜犒劳一下自己。

许嘉诃要把蛋糕都留到晚上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