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扣在茶几“嘭”的一声响。
他憋着怒意,不服嚷嚷道:“家?我许嘉诃打从十八岁开始就已经没有家了,你让你和你回去就说回去,别侮辱家这个字。”
“家”对于许嘉诃真的是很苍凉一个词,没有家人何来家。
美其名曰是跟司祚回家,不如说是被他按头编排好人生,至少在被背叛和抛弃之前,许嘉诃得和他白头到老。
司祚说的好比开玩笑:“你可以把我当做家人,难道不行吗?”
许嘉诃用尽力气一巴掌扇过去:“行啊,当然行,麻烦司大少爷您闭着眼睛好好回想一下,您是怎么对待家人的!”
反正再怎么也难逃一劫自打司祚找到他的那一刻就已经板上钉钉,司祚办事向来容不得他拒绝,该撒的火他得撒出来。
司祚拿舌头顶了顶左颊,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专门挑拣好听的说:“你的表,我带回来了。”
他把装表的小盒递在许嘉诃手心,看似是在诚信道歉:“对不起嘉诃。”
男人不计较,试图想上前把许嘉诃抱在怀里。
许嘉诃拿胳膊肘往外扭推脱怀抱,手抬起将表盒砸在地上,蓦然,表盘碎的四分五裂。
“我他妈不稀罕了!”许嘉诃歇斯底里喊道:“你不就是爱掐住弱点糟践我吗?我现在不需要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心底的话喊出来,眼泪也不争气的往出涌。许嘉诃说完之后心里空落落的,但至少解脱了曾经的枷锁,舒畅不少。
冷扬和林白旭被楼上的声音惊动,林白旭一路小跑着爬楼梯赶上来:“怎么了怎么了?还吵起来了。”
许嘉诃不想在其他人眼前露出脆弱,转身抹掉眼泪,红着眼眶强硬挤出微笑回应林白旭:“我们没事,东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