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离开,所以他终结掉所有离开的可能性。身心俱疲又何妨,有些人一旦松手就再也见不到了。
在痛苦和欲望中沉沦。
最开始。
司祚意犹未尽的享受许嘉诃面对欺压时仍旧漠然仇视他,还有只在受到威胁时不愿的屈服感到振奋。
他决定把人长期圈养在身边直到玩腻为止。
没想到,现在他动心了。
他没发觉自己深爱许嘉诃,但在这个过程中他早就爱到无法自拔。
可惜方法用错了。把人伤的更深。
深夜,公寓主卧。
脚裸的锁链禁锢了许嘉诃慌不择路逃跑的动作。
因为长期被锁着,他的那只脚裸总是擦伤的状态,即使上了药,伤好了,没几天依然会添新伤。
只要枷锁一日不解开,便会继续疼一日。
天花板的灯光亮着,窗帘也没有拉。
地毯上扔着凌乱的衣物,灯光让他们的影子印在窗玻璃上。
许嘉诃眼里闪着刺痛的光,喉结在白皙的颈顶上下起落,尊严一次次被践踏,抽噎着断断续续道:“…司祚!轻点。”
现状已无法改变,司祚近声耳语道,笑得温柔又戏谑,“好,宝贝。”
他要的是许嘉诃永远离不开他,两人缠缠绵绵一辈子,爱可以慢慢去学,反正总有一天会学会。
痛意遍布如同触了电过遍全身,像钟摆一样一次次撞击神经。
许嘉诃有些难受,紧嚼着下唇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终究没有留下来。
他的心剧烈的绞痛起来,抖颤的声音半天才喊出司祚的名字,随后是喉咙中哑声的泄出呜咽。
许嘉诃用手挡住脸不去看司祚,好像这样就能心里好受些,不让自己更加难过。
司祚将他的手掰开,直视着许嘉诃泪汪汪地眼睛,随后他贴着唇吻了上去,强行把卡在喉咙里的呜咽声融化,“不要讨厌我,小诃。我把自由还给你。”
半夜三更,司祚从浴室出来,许嘉诃已经缩在床的一角睡着了。
瘦的小小一只,很心疼。
司祚从抽屉摸出钥匙,帮他打开脚上的铐子,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破皮的伤口,上了药。
原来这道伤这么深啊,这么久了,他肯定很疼吧。
多么的讽刺,钥匙竟然就在房间的抽屉。
许嘉诃居然一直都没有找到,他习惯性的觉得司祚卑劣的性格必定不会把钥匙大意到放在家里。
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做完一切司祚重新躺回床上。
他看着枕边的许嘉诃一夜未眠,想了很多事情。包括他们的曾经。
翘课、逃学、泡吧,打游戏貌似所以事情都是司祚想做,许嘉诃陪在他身后看的,并不是他也愿意这样做。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他许嘉诃绝对不会和那样玩世不恭地人同流合污。
原来爱也挺简单的啊。为了对方牺牲掉自己的想法完全是陪着司祚当背景板,许嘉诃倒是无私。
可惜他把爱给错了人……
他喜欢的人利用了他好几年,连他自己都能发现,却还舍不得放手。
跟在司祚身后一年又一年的荒废时间。
遇到司祚那天是雨天。
遇到司祚往后的每一年,许嘉诃都在淋雨,直到后来他才发现,雨原来只淋他一个人。
可悲。
等到天亮司祚深深望了一眼许嘉诃,然后,悄然穿衣离去。
再次醒来时,许嘉诃脚上的链子消失了。
一股不真切感油然而生。
他凝视着自己空落落地脚腕伸手去掐了掐自己的脸,感受到了真实的存在感。
终于摆脱了锁链,摆脱了恐惧和痛苦。
他赤着脚站起身走出房间,没有沉重的拖拽感,没有锁链吱吱呀呀的响声。
阳台已经被封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