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竟是她缠着他不撒手……她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没有规矩的人一直都是她!
老天爷啊,为何要这样捉弄她,来个雷劈死她吧!
不对!樊玉清迅速起身,显得有些狼狈。
这不是她的错,都是樊思远的错,都是他带她喝酒,要不然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快要被他害死了。
她毫无预兆的猛然下床,拢好衣裳,便往外走,连鞋子都忘记了穿
“姑娘您去哪儿?您还没穿鞋呢!”雀枝拿起绣花鞋便去追她:“姑娘,您等等奴婢。”
樊玉清气势汹汹地去找樊思远,非要将这一切的罪过怨在他的身上。
她拎着裙摆,脚步如飞,丝毫没有注意眼前,直愣愣地撞了一堵肉墙。
“啊!”她轻轻地揉着全身被撞得最疼的额头,发怒道:“是谁不长眼!”
“你是?”同样被撞的往后踉跄的人,也有相同的疑问。
她放下手,抬眸看向对方,对方一身月牙白锦袍,身形清瘦,容颜如画,眸光温柔,说不出的雍容雅致。
这生面孔,锦缎衣料加身,金冠玉带,玉佩为饰,看样子,他绝对不是下人。
那是?
她还未认出面前的男人是谁,便听他清朗地声音响起:“你是小裳表妹?”
表妹?
他既然这样说,难道他是舅舅的儿子,表哥陆源今?
比起小时候那个胖墩儿,他真的变化好大啊。
“你是陆源今?”
陆源今点头,关切道:“方才没有撞疼你吧?”
樊玉清摇头,疼不疼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已经见到令舅母愁容不展,恍然失神的表哥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舅母替他烦恼?
她实在是好奇极了,一时也将樊思远带她喝酒一事抛在脑后。
“表哥来去匆匆,这是要干么去?”
“出门。”
陆源今心不在焉,回答她时也略显得敷衍了些,可樊玉清不在意:“表哥要去的地方好玩吗?能不能带我去?”
她一定要探个究竟才是。
他刚要说话,便被追上来的雀枝打断了:“姑娘,奴婢可赶上您了,还是姑娘还是赶快将鞋子穿上吧,好不容易散了寒气,在惹上可就麻烦了。”
随着雀枝的话,陆源今看向樊玉清只穿着脚布的脚,轻轻蹙眉:“表妹还是这般……激灵。”那鲁莽二字,他没忍心说出口。
小时候她来陆家时,他与她打过照面,也带着她出去玩过,这丫头不管大祸小祸都得去惹惹,每次出了事,祖父祖母,甚至是父亲母亲都不埋怨她,反而向着她,有次倒是他成了替罪羊,敢怒敢言的下场好惨。
他还因此恨了她一阵子呢。
过去那么久,时间冲刷了一切,到底是他的表妹,长辈手中的明珠,心头的尖尖儿,他也只能宠着。
樊玉清穿好鞋,听罢偷笑一声,她还记得小时候惹了祸,他替她被打的事,现在想想,这个表哥还挺能忍,竟没有将她拉出去顶罪,事后也没找她麻烦。
真好的表哥!
“表哥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出门啊?”樊玉清是非要知道他行色匆匆地出门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可,她好了解一下,替舅母拿拿主意。
“……”这丫头非要给他找事吗?可若是不答应她,八成又要闹了,他无奈道:“你想去便去吧,八成会觉得无聊。”
怎么会无聊呢,他能把舅母那样一位喜笑颜开的人整得成日郁郁寡欢,应是位人尖儿,干的估计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不会,表哥请。”她让开道路,请他先行,之后吩咐雀枝留下告诉外祖父外祖母一声,她跟表哥一起出门了,若是有什么需要招呼的,等她回来便立刻向他们请安。
她说完便提着裙摆,赶陆源今去了,丝毫没有给雀枝说话的机会。
雀枝难忍摇头,她每次让姑娘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