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着她腰肢的手乍然松开,“小裳姑娘在何处见过?”
腰肢上紧重的感觉忽然消失,樊玉清没有发觉到心中的那股失落,她连续眨了三次眼睛,往后退了一步:“梦中,我的母亲就是你用那把匕首杀死的。”说着,樊玉清的眼眶氤氲出泪光。
他嘴唇紧闭着,唇角微微下压,喉结快速的上下滚动,努力抑下翻涌而上的血液:“梦只是梦,小裳姑娘何必为没有发生的事杞人忧天,我还是那句,我从来不伤害妇孺。”
“那你到底有没有那把匕首?”樊玉清咽下眼泪,不想在这里与他争论梦境的真假,一会儿见到神算子便会知晓真相,她还是想打听那把匕首的事。
“有。”他没有撒谎,极为淡然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我能跟你换吗?”她将手中的匕首伸到他面前,清澈的眸子望着他,瞳孔中还映着他的身影,期待着听他说可以。
“我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他神色清朗,淡薄的唇掀起一丝笑意:“跟上。”他转身往神算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樊玉清看着手中的匕首,鼓起腮帮,憋屈极了,有什么好神气的,不就是一把破刀吗?她非得想办法占为已有才是。
她将匕首收起,快步跟了上去,嘴里还嘟囔着:“走这么快,就你腿长。”
“嗯,确实比你的长。”前面的人忽然停下,打量了下她。
“……”这人的耳朵是顺风耳吗?樊玉清冲他扯出一抹不情愿的笑意。
“不想笑就不笑,真丑。”他尾音音调微扬着,带着一点点吊儿郎当的散漫,嗓音低低缠上来,撩拨得人耳尖发麻发烫。
樊玉清瞬间低头,不知是因为他说话语调的原因,还是他说她丑,生气的原因,两颊绯红起来。
转瞬,尧瑢合拉开幕布,一位正在闭目打坐,长胡子的中年男人坐在石台中央,听到脚步声,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二位可是来卜卦的?”中年男人捋着胡子,一副知晓天下事的样子,眼睛亦或是蔑视的神态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