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令仁帝无言以对......这皇位,这天下是如何得来的,依旧历历在目。

先帝向来喜欢五弟,早已秘密立储,如若没有出现那件事,当今的大邺皇帝便是他了。

从前,他们兄弟二人向来要好,并无厮杀夺储之事,只因太后野心勃勃……

可如今也回不去了

“母后她……”仁帝想替太后辩解几句,话音未落便听到瞿公公道:“皇上,临孜王来了。”

临孜王来的犹如及时雨,彷佛救了因天旱,颗粒无收等着老天爷降甘霖的农家老伯。

他看到五皇叔也在此,面上的笑意下去一大半。

他听说皇祖母惩罚樊家姑娘时,本想着做个救世英雄,以便日后让樊家姑娘感恩戴德,听他话顺他意,没想到五皇叔先他一步,快感瞬间全无。

所以,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父皇,五皇叔也在。”

仁帝看着面前这位纨绔,不务正业的儿子便一脸无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见他面带贼笑,真想抽他几鞭子泄愤。

“你来何事?”仁帝语气难测,但能听出些不爽。

“儿臣听闻未过门的王妃被皇祖母责罚,定是她惹了五皇叔生气,没了规矩......确实该罚,”他顿了顿,语气略微带了几分激动,“儿臣胆子也小,打算与她一同跟着五皇叔练练胆,作为皇家子嗣,日后若是因此出了丑,怕是被世人耻笑。”

说话间,他看向了低头把玩着鼻烟壶的五皇叔。

而此时,微微瞪大双眼的仁帝和瞬间停住手上动作的承垣王:“……”

面面相视,哑口无言。

他胆小?

他都能当着皇上与太后的面在监察御史的朝服上点火,当着皇后的面调戏小宫女,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醉酒胡言,若是说他胆小,这世上便没有胆大的人了。

他若不是先帝最为宠爱的孙儿,有先帝亲赐的封号圣旨,如此不知轻重,怕是已经在诏狱掉了几层皮了。

“五皇叔,您便遂了侄儿的愿?”

“随你。”

承垣王对这个侄子确是出乎意料的‘宠溺’,打小便对临孜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他脸上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令仁帝心中一紧。

他这儿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也罢,好好杀杀他的顽劣性子,如此也能与樊家姑娘同甘共苦,感情融洽。

……

戌时三刻,雨势已停,只剩树上滴滴水珠落入青砖缝里的水洼;夜里异常的安静,时不时还能传来巡夜侍卫的脚步声。

半柱香前,樊玉清醒了。

她醒来便瞧着背对她坐在榻边哭泣的僚子,衣袖掩面,每抽噎一下肩膀跟着轻轻地颤动一下,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显得极为无助可怜。

这些日子,她连连生病遭殃,定是将她吓坏了

她伸出皙白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拍了拍僚子的脊背,像是在安抚受伤因疼痛发出短促而尖锐的‘喵嗷’声的小猫似的,温柔至极。

“僚子,你怎么又哭了?”

僚子回过身子,紧攥住她柔弱的双手,带着哭腔道:“姑娘醒了......这话应是奴婢问您才对,这才几日啊,您都晕倒四次了,便是如来佛的身子也经不起这样的糟蹋”僚子连续抽泣着,话说的也断断续续,“等出宫后,奴婢一定去玉贯寺烧香拜佛求佛祖,保佑姑娘顺遂,无病无灾……”

四次了……若不是僚子说起,她都没在意,原来她这条命这么耐得住折腾啊。

“傻僚子”

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虽是如此,自己的命应由自己掌握,信谁不如信自己。

母亲与祖母是家中最信佛祖的人,整日香火不断,拜佛祈福,可佛祖呢,依旧没有保佑母亲,也没有让母亲如愿过,使母亲死的冤枉,活着更冤枉。

“若是姑娘不信佛祖,那奴婢便去求菩萨,求山神,求女娲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