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陆良贞从被揭穿之日起,她便想着那天能够逃离这枷锁,可她只是弱女子,又困于后院,又能怎样呢。
有了她这句话,樊玉清知道该怎么做了,但是在这之前,她还有恩怨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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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飞鸽如期而至,她轻轻地扯开那根细细的红绳,将信卷拨开,上面写着:妥。
用膳后,她来到祖母的院子,缠着祖母与她姻缘庙祈福,让她能够如期嫁给承垣王为妻。
老太太知道她的心思,如若不然这次也得像与临孜王的婚约似的,非要退了不可。
可她并非只与祖母一起,特意让雀枝去请了大伯母与三叔母,毕竟家中都有孩子,能有个好姻缘可是一辈子的福气。
“玉清日后入宫做了储妃可不要忘了咱们啊,尤其是你五妹妹,可要好好帮她寻个好夫君才是。”章氏时时刻刻都想着能像陆良贞一样一跃成为储君的丈母娘,可储君只有一位,她便不去肖想了,能被其他皇子世子看中那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她含笑回应:“这是自然,玉清的心定会向着自家人。”
“有玉清在,溪儿还能嫁得匹夫不成?章翠玉你就偷着乐吧。”游氏虽与章氏不合,但对孩子都是一视同仁,大人的恩怨与孩子无关。
说着话,樊玉清扶着祖母一步步上着台阶,脚刚落在平坦地面上时,章氏忽然问道:“那不是玉浅吗?”
众人随着她的声音以及视线看了过去,不是樊玉浅又是谁呢?
“看来三妹妹也想来求个如意郎君啊,早知道喊着三妹妹一块来了。”她淡然一笑,语气中确实自责的意味。
“她这是去哪?女娲娘娘可在正殿,那方向好像是柴房……”章氏先前求子的时候便多次来过这里,虽然不说对这里了如指掌,那也是轻车熟路了,自然知晓那个方向是通往哪儿去的。
话音落尽,众人的脸色五彩斑斓,尤其是祖母的脸色,像极了正在公堂之上惩治恶人的包拯,黑的吓人。
老太太抬步便往柴房的方向走去,她们跟在身后,一个个一副看热闹欢气的样子。
柴房的大门紧闭,从外面根本看不出里面的人到底在干什么,可从印影可以看出里面绝非一人。
暗通曲款,私相授受在官家可是不容出现的大错,实在丢人,老太太忍无可忍直接让游氏将门撞开,她倒要看看是否有人不顾家族名声也要暗自与人偷情苟且。
“啊!”门被撞开,里面衣衫不整的女人吓得尖叫,那个与她亲密之人也慌乱的将脱落一半的衣裳拢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祖母……我不是……”老太太生气地走上去,无情的给了她一巴掌,带有尾纹的眼角撇了一眼那个男人,她认识此人,正是监察御史家那个不成器的无舌儿子。
听闻之前嘴欠惹怒了承垣王,不日便被割了舌头,没想到他嘴不老实,手脚身心更不老实!
“丢人现眼。”老太太一生清誉,实在难以接受家中的孩子做出这样有失体统之事。
回去后,老太太书信一封,令人送去裴府,到底是丢脸的事,若是传出去,两家人的名誉皆会受损。
许是觉得丢人,老太太屏退了左右,主堂上只留下了樊保澜与凤鸢还有那个不知洁点的丫头。
“老太太这是作甚,都是一家人还能说两家话吗?连咱们都要避着。”章氏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如今看不成热闹自然不高兴了。
“左右不过是自己家的孩子,老太太做什么决定,到头来咱们都会知晓,现在许是老太太要教训不听话的孩子,怕咱们在旁边起哄呢。”
还是游氏最懂老太太的心思。
“玉清,此事你作何感想?”游氏瞧她没有丝毫意外的样子,更像是早就知晓此事一般,太稳重了。
“若是三妹妹能因此入裴府,祖母也就安心了。”她还能怎么表态,此事就是她一手促成的,凤鸢母女给她与母亲带来的痛苦,她出嫁之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