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她脖颈上那股冰凉的触感,即刻消失了,只听男人呵笑一声,低语道:“原来如此。”
许是听到樊玉清对他的关心,是出于救命之恩,而不是发自肺腑的替他着急,心中难免失落了些。
他转身稳稳地走到床边,顺势将胸前敞开的衣裳合拢,彷佛受伤的不是他,声音冷的瞬间犹如淬了冰:“你走吧。”
“世子说您头疾犯了,臣女给殿下按跷吧。”不知为何,他赶她走时的冰冷声音,使她觉得胸口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般,一阵剧痛蔓延开来,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泪水决堤而下。
听到她的抽泣声,尧瑢合忍不住蹙眉,他的话难道重了?
“不必了,你且回去上药吧。”想起她脖颈上的红痕,实在扎眼,她的皮肤娇嫩,比不上他皮糙肉厚,若是留下疤痕,小姑娘许是哭的比现在还难过。
既然她不想他碰她,那他便不找嫌了。
可他话音刚落,樊玉清的声音更加大声了,她瘫软在地上,哭的伤心欲绝,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你昨天还亲我,今天便嫌弃我,欲将我赶走,尧瑢合你混蛋!”
她不知道自己的委屈从何而来,可就是觉得很委屈。
尧瑢合的目光即刻看向她,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下,他不想多想,可忍不住去想,这丫头是心疼他了!
他快步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时因擦到了腹部的伤口,没忍住轻呼了下,抬手替她试泪,试探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说清楚?”
简直快要被她逼疯了,尧瑢合从来没有这样挫败过,他一颗心全系在她的身上,可她却视他如敝履,又时不时的勾着他,使他心急。
“尧瑢合,你说话可算话?”男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反问给问住了,见他迷惑,樊玉清轻吸了下鼻腔,抽泣道:“我不要嫁给临孜王,你可有办法?”
他瞬间呆滞住了,他听到了什么?
脸上显而易见地布上了喜悦,他掐住她的胳膊,惊喜道:“此话当真?”
樊玉清微微点头。
“你若不想,没人敢逼你。”有了他的承诺,樊玉清的心安稳了许多。
她在逃避,不想回京华城,一想到回去即刻出阁,她彷佛心都碎了,比起尧瑢合,她更讨厌临孜王的触碰,更不想与他过分纠缠。
他总是不明白她的意思,若真的结为夫妻,岂不是要苦楚一生。
“尧瑢合。”她声音娇娇糯糯,忽视抽泣声,宛若黄莺出谷,喊出他这一声名字,格外的娇媚动听:“你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