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打了个哈欠,走过?去朝哈日查盖摆摆手:“行了,你在这守着?吧,我可是?得回去睡觉了。”
“好,麻烦你了。”
“兄弟之间就?没必要说这些了,还不如下次杀羊的时候多给我割两?斤肉。”
“……”
“你快滚吧。”
四周安静下来,哈日查盖起身半躺到旁边那张床上,双手交叉垫在脑后,耳边是?顾如意忽深忽浅的呼吸声,他却迟迟没有睡意,脑中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在犹豫,她的症状已经?严重到频繁伤害自己,按道理?确实该去看心理?医生?了,可阿穆尔说那些药副作用大,他又担心她受苦。
这事?怎么看都像个无解题。
……
一觉睡醒,顾如意出了一身汗,感?觉最里面的衣服都泛着?一股潮意,让人不太舒服,但相对之下精神?就?好很多了,身上松快,头也没那么沉了。
她睁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哈日查盖,男人似乎很疲惫,半长的卷发胡乱挽在脑后,下巴上冒了一层胡茬,泛着?淡淡的青色。
哈日查盖反应很快,见她醒了立刻凑上前,关切道:“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发烧太久,身体里水分流失严重,又出了那么多汗,顾如意感?觉嗓子干得难受,她支着?胳膊坐起来,无声摇头。
哈日查盖见状,感?觉把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她。
顾如意接过?水杯,捧到嘴边抿了一口,水还是?温热的,也不知道他究竟守了多久,她垂下眼,握着?水杯的手微微收紧,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闷头一口接一口地喝水。
很快杯子见了底,哈日查盖问她:“还喝吗?”
顾如意把杯子还回去,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哈日查盖一手接过?杯子,另一只手作势伸向?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