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别这样好吗?”哈日查盖哀求道。
顾如意的眼球动了动,眼里终于有了一丝光彩,她的目光开始聚焦在他的脸上。
“哈日查盖。”她蠕动着?干涸的嘴唇,声音嘶哑得厉害:“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多余啊……”
“怎么会!”哈日查盖坚定地反驳:“你想想我,再想一想萌萌,它?才学会吃草,还等你明早给它?送干草去呢。”
“啪嗒!”
突然,有水滴落在哈日查盖的手背上,他僵了一瞬,而后缓缓抬头。
有些东西一旦开了闸便更加汹涌,顾如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颗颗坠落。
看到她哭,哈日查盖反倒松了口气,情绪有了发泄口,就?不会憋在心里钻死牛角尖了,至少不会和自己过?不去了。
“对不起。”顾如意哽咽道:“我知道我真的很过?分。”
哈日查盖扯了扯袖口,用指尖捏紧,抵在她的眼尾,轻手轻脚地一点点拭去她的泪水。
“不,你只是?病了。”他轻声道。
对顾如意来说,哈日查盖的这句话?就?像是?漫漫大海上,救生?艇里伸出的船桨,把她拉出深陷的漩涡。
最初的冲动渐渐褪去,她的情绪逐渐平复,脸色虽然依旧发白,但神?情与刚才相比已经?好很多了。
顾如意定定看着?哈日查盖,薄唇轻启:“对不起。”
轻飘飘的三个字,包含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