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意回头想骂人,结果一抬头对上哈日查盖那张脸,话堵在嘴边半天没能说出口,只余下一声尬笑。
她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还以为他们早就回去了。
站在外面说话不合适,一张嘴冷风就往里钻,顾如意被哈日查盖带进店里,推开门就看到阿穆尔在招手:“哈喽,又见面了。”
“坐。”哈日查盖替她拉开椅子,扬手招呼老板:“再来一碗羊杂碎!”
顾如意低头往有些冻僵的手心里哈了口气,合掌摩擦。
哈日查盖拎过水壶倒了杯热水递给她。
“谢谢。”顾如意道了声谢,将杯子握在掌心里,指尖酥酥麻麻。
“你这是要去干什么?”阿穆尔问:“不是说回家吗?”
顾如意抿着唇,握着杯子的手紧了几分,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先不走了,想再待一段时间。”她说。
“为什么?”阿穆尔下意识说:“这破地方有什么好待的。”
顾如意不说话了。
故事太复杂,实在不知道从何讲起,更何况她并不想把那些事说给别人听,就像把自己鲜血淋漓地伤口扒给他们看,然后收获一些或同情或安慰的场面话。
哈日查盖从桌子下面踢了阿穆尔一脚,示意他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