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麻烦。”

顾如意可太怕麻烦别人了,就算是死,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自生自灭。

更何况,她最近其实也没那么想死了。

前方高大的身影微微一顿。

又一阵风起,呼啸的风声中,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轻轻的“嗯”。

顾如意又笑了。

哈日查盖心里琢磨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他感觉自己昨天可能误会她了,这姑娘和那些跑来躲债逃命的人不同,那些人是为了活命,而她肯定是不在乎这个了。

活着...不好吗?

就连天生畸形,注定活不了多久的牛崽子,出生时都知道叫上两声,试图唤起母牛和主人的怜爱,求得一线生机,可她却不止一次地试图放弃生命,离开这个世界。

再联想到昨天,明摆着是被人逼急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所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哈日查盖晃了晃头,摒弃了一些奇怪的猜想。

算了,这不是他应该管的事。

养病

北方的冬天果然不容小觑,统共一百多米的路,身上还额外裹了床被子,顾如意还是被冻了个透心凉,回到家里蹬掉鞋就往炕上爬,直到炕头最里面的角落,屈膝缩在那里,还不忘用被子沿着脖颈把自己裹得严丝合缝,只留一颗脑袋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