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口气很是笃定,摆出来一副非这人不娶的态势。陆路心头又来了一阵火,怎么着他是个正经做生意的,在丰阳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咋可能让弟弟娶一个卖艺的,还是个不男不女的双儿呢?

便指着弟弟说:“你又胡成精了。一个拉二胡的双儿,你不知道他底细,就这么冒冒然娶回家里,你叫人家怎么看咱们家人,把这种下九流的人带到家里,咱还要不要脸了?”

金宝踢着空酒坛子说:“我这些年开赌场还他娘的在乎脸面?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戳我脊梁骨咒我早点遭雷劈吗?哥,日子口是给咱自己过的,我就非要娶这个双儿了,他卖艺咋了?他靠他一双手拉琴吃饭,抬不起头吗?再者说,我是什么好人吗?我可是克死过那么多好姑娘的扫帚星,真要论起来,我比人家又能高贵到哪里去呢?”

陆路说:“就你能说!这时候你倒不在乎你克不克妻了。我且问你,假定你真娶了这个双儿,又把人家克死了怎么办!”

金宝踌躇满志:“不会的。哥,我算命那次,那老瞎子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说我不宜与女人纠缠,那我与个双儿纠缠不就得了!我不会克他的,你们放心吧,要我娶了他,不出二年,我就叫你们抱侄子的!”

话到这里,已是说个不动了。陆路只好暂且将这事情应下来。可他心里依旧怨着这个天马行空好惹事的弟弟,还是把金宝提溜下来,带回屋里炕沿一通饱打。这一顿打得厉害,可金宝咬着牙不叫疼,也不躲,屁股蛋子上被抽了七八道血痕。打完时,他还犯贱地问:“哥,出气了没?要还有气,就接着打。”

晚上要睡了。陆路将两个孩子哄睡了,吹灭了灯,从窗户口见到弟弟那屋里灯还没灭,叹一口长长的气,钻进两个妻子暖好的被窝里头,夹在两女之间睡。大女人的手钻过两层被筒,摸上陆路的大腿,伸进裤衩里头抓捏那根热热的肉坨,待那里勃立,大女人立起身子骑到那上缓缓坐下,喘了两口气,抿着嘴摇动起来;小女人则牵着陆路的手引到自己下身,深深浅浅地扪弄。过不多久,凌乱的呼气声音响起,时而粗重,时而轻薄,像一曲婉转的歌儿,被面摩挲的沙沙响着,三个被筒都从圆筒渐渐被里头的人扭得散了,到最后贴到了一块。

事毕,大女人贴在陆路胸前轻轻说:“路郎,你今儿晚上咋了?没什么劲头,今天太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