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他今日无事,又念她最近天热胃口不佳,才陪她胡闹。
虽那么说着,楚既白庆幸,她想吃的是莲子,要是莲藕,他估计要去淤泥里挖了。
安今殷勤过去给他捏了捏手臂,“既白哥哥,我想喝莲子百合糖水。”
“不行,你只能喝莲子银耳汤。”
安今眉眼耷拉下来,眼巴巴得看着他,“真的不行吗?我就喝一点点,尝尝味道。”
银耳汤肯定又要做热的了,她就想吃点冰饮。
楚既白还是心软了,把刚摘的莲蓬交给下人送到小厨房,“那就只能吃一口。”
安今心喜,只要做了,她可就不止喝一口了。
晚间两人在凉亭里用膳,在她的撒娇下,说好了只吃一口,最后吃掉了半碗。
楚既白原本是给她扇风的折扇,唰地一下合拢,敲了下她的脑袋,似笑非笑,“说好了就吃一口呢?”
安今伸手晃着他的衣袖,一脸乖巧的笑,“我下次一定就吃一口。”
楚既白抬手捏了下小姑娘两腮的软肉,一字一句道:“没有下次了。”
今夜两人难得早些歇息。
因为安今用完膳后,肚子就隐隐有些不舒服,她还只当葵水快来了,提前准备好了月事带。
楚既白刚入睡,就被人晃醒了。
安今半跪在床上,眼泪汪汪地,“既白哥哥,我肚子疼。”
她也知道多半是晚上那碗糖水闹的,自己执意要吃的,现在喊疼也十分没有底气。
楚既白微惊,一边连忙差人去叫府医,一边把人抱在怀里哄,给她捂着肚子,“都叫你少吃些了。”
楚既白心里也后悔纵着她了,芜妹已经许久没生病了,他竟也松懈了,陪着她胡闹。
可见芜妹这副难受的样子,他也不忍再责怪,只能哄着她。
很快一直照看着安今身子的刘大夫就来了。
安今坐在软凳上,心里有些不安,伸出一只手让大夫诊脉。
搭上脉后,刘大夫紧锁着的眉头慢慢展开,“世子夫人已经有孕一月有余了。”
安今一怔。
夏天胃口本来就不好,她一时竟也没往孩子身上想。
有孕?
楚既白双手不自觉地收紧,把人往怀里拉了拉,“那夫人为何会腹疼?可有大碍?”
“世子夫人应该是用了寒物,索性用得不多,并无大碍,用碗安胎药就好。”
楚既白稍稍安心,又听到大夫继续道:“不过夫人本就体弱,这胎要好生照看着,不然生产时怕是会凶险。”
楚既白神情微凝。
就刘大夫配安胎药的功夫,崔夫人也来了,焦急道:“怎么了,阿芜怎么了?怎么大半夜地叫了府医?”
自两个孩子成婚后,崔夫人已经很少来琅华水榭了,怕打扰他们两人相处,可听到这边叫了大夫,她那边就坐不住了。
见把崔夫人都惊动了,安今心虚躲在男人身后,没敢回话。
楚既白避重就轻道:“没什么大碍,芜妹是怀孕了。”
“什么?”
崔夫人担忧了一路,一来就被这个好消息砸到晕头转向。
“不对,那怎么叫了刘大夫过来,阿芜眼睛还红了?”
见瞒不过母亲,楚既白只好说了,“芜妹晚膳用了碗莲子百合糖水,受了些凉,有些动了胎气。”
大惊大喜之下,崔夫人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抽起一旁瓶口放的拂尘,就往儿子身上打,“阿芜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敢叫她吃凉饮。”
楚既白沉默着任母亲责打。
见崔夫人发那么大火,安今连忙上前抱着崔夫人的胳膊,求情道:“母亲不是既白哥哥的错,是我自己要吃的……”
“母亲,我没事的,大夫说我喝完安胎药就没事了。”
安今心里也有些懊悔,在这个世界本就是希望给她安排放松的世界,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