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只听旁人说要这样道歉,他便照做了,这半月他已尝到什么叫噬骨之痛,只要莠儿能回来,他怎么都行,就算莠儿捅他一刀他也认了。

安今心乱如麻,她该相信他吗?

要是萧则留能做到他所说的,那留在皇宫确实是再好不过的选择,毕竟意儿也很想他这个父亲。

意儿似乎是感受到什么紧张的气氛,开始哇哇哭了起来。

驿站里一位年老的妇人开口劝道:“小娘子,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你家夫君都跪下了,就原谅他吧,早日随他归家去,就算你不想夫君,孩子也该想爹了。”

安今撩开面纱,低眸看着跪在泥泞地上的男人。

她是第一次以这个视角看他,他向来是矜贵无比,高高在上,哪怕被囚于太别行宫也没能折了傲骨,而现在却狼狈不堪,眼里满是卑微。

萧则留他带了那么多人,就算他强行将她掳回去,她也没办法抵抗,可他却偏偏用了这种方式去求她。

周围那么多人瞧着,他不要脸了,她还要呢。

安今轻叹,伸手将他拉了起来。

这一拉,安今也知道去江南的计划不可能再实现了。

而男人眸光却一点点亮了起来。

由于外面的雨一直再下,萧则留一行人都淋湿了,在这个简陋的驿站休息了一晚后,他们才启程回京。

他们一家三口待在马车里,萧则留紧紧的把妻子揽在怀里,“莠儿,日后我若再惹你生气,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可千万别再一声不吭的走掉了。”

“我知你跟我回来并非完全信我,我会证明给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