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长长的迎亲队伍从太行别宫路过。

为首的少年穿着亲王礼制的婚服,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好不威武,那个整日游手好闲的少年郎已经初具皇家的庄严。

只看了一眼,安今便觉得无趣的收回了视线。

由于萧则留的暗卫只能在晚上出来带东西,安今现在白天偶尔会从洞里爬出去一趟,也知道外面是荣王萧惊鸿和相府大小姐虞灵音的婚礼。

当然只是听了那么一耳朵,并没有太在意,也没想到是这一天。

荣王本就备受皇帝宠爱,这场亲事办得极为隆重,锣鼓声越来越响亮,彷佛特意从别宫路过似的。

安今连晒书都晒不安生,眉头皱得紧紧的。

男人站在廊下,慢悠悠的问了一句,“怎么,惊鸿娶亲,你不开心?”

安今无奈,只觉得他疑心病又犯了,她比划着:“我有什么不开兴的呀,该伤心的是殿下吧?亲眼见证自己的未婚妻另嫁他人。”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男人基本也能看到她想表达的意思了,他散漫道:“她嫁给谁,与孤何干?要不是皇祖母临终前赐婚,孤不会多看她一眼。”

安今狐疑的看着他,虞灵音每次宴会上都会炫耀在太子殿下对她的爱重,什么精心准备的生辰礼啊,什么从边凉带回来的奇珍异宝,怎到了他嘴里,便一副无足轻重的样子。

她摸了摸的自己的发饰,继续比划着:虞灵音曾说你亲自给他挑发饰,这难道不是你对她的不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