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狠狠瞪了眼后,后者忽然噤了声。

默默离开。

正值盛夏,从地里走回来,宋离的后背几乎都湿了。

她加快脚步,直奔房间,换好衣裳后才出门,把棚架搬到院子的阴凉处,朱蕙兰趁机端了个针线篓过来。

她念叨道:“阿离,刚才平安叔和你说啥?他不是个好人,你可别轻易信他的话。”

宋离穿针引线,眉宇间少有的专注。

“他说起关于秋收借脱谷机的事情,说等着看我们家的笑话,如果顾野能借来机器,他愿意管顾野叫爸。”

“疯了!”朱蕙兰拿大头针在篓上划拉两下,若有所思道:“往年都是在大洞村借的机器,今年他叔说这话,其中肯定有猫腻,不行,我得给你爸提个醒儿……”

朱蕙兰匆忙地把螺蛳倒在盆里,摘掉围裙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