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有那个意思,但是卫氏瞧着不是个安分的,你日后也要少见,我听佟妃说……”
“她又说了什么?”康熙不悦。
太皇太后看了他一眼,“怎么,后宫的事儿我不能过问。”
“怎会,只是佟妃整日拿琐事烦扰老祖宗……”
“不是烦扰,反而是要紧的大事,臣子不规矩,皇上应该要拿出帝王的威严来。”
“是,孙儿受教。”康熙道,“朕日后待她会如对臣子一般。”
太皇太后又听出几分意思,这是承认心里没有断干净,还是在维护将错揽在自己身上?
之前将人封为什么佐领她就有极大的意见,这日后皇上若是反悔叫人进了宫里,这如何是好。
她眼中浮上一丝忧愁。
八月的时候,太皇太后召见长绮。
长绮到时太皇太后坐在上首,居于高位吹着茶盏。
她坐*在轮椅上恭敬道:“太皇太后吉祥,不能跪请太皇太后圣安,还请太皇太后恕罪。”
太皇太后喝了一口茶,放下杯盏,缓缓看向她,“皇上让你教导太子,说说看,你都教了什么?”
长绮娓娓道来,从算学几何到医药实验,一句一句说的都是太皇太后不懂的东西,每当她有些打断的时候,长绮都会重新衔接上,硬是让她听完了一个时辰的数理化。
太皇太后时而挥挥扇子,时而揉了揉太阳穴,时而捶捶腰,见其她每说到一处就要说说太子的表现,她也就不能再打断她。
末了,太皇太后暗暗舒了口气,一时也没了理由在这事儿上为难她,道:“这么说来,你倒是真有几分本事的,不常听你说起你家中的事,你家里人可还有这样的人才?”
长绮淡淡一笑,“我也是来了宫里以后才发现自己还有这样的本事,说起来还是皇上给我书看,我才有今日。”
“嗯,皇上对你可是大恩,几次三番维护你,甚至忘了自己皇帝的身份,忘了祖宗留下的规矩!”太皇太后睨去,眼睛里带了几分威慑之意。
“是长绮的不是。”长绮诚惶诚恐道:“请太皇太后恕罪,也请太皇太后劝说一二,奴才不配当什么官,也不该教导太子,贻笑大方不说,也怕误了太子,奴才还是适合当个山野村妇……”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太皇太后捶着腰道,眸子虽浑浊但是锐利不减,她能逃出宫去可见对皇上没有那么在意,皇帝却如此护着这样的人,真是……孽债。
“不过皇上还是赞了你,你想离宫,是不想为皇上效力吗?”
长绮赶忙道,“当然不是,只是觉得不合适。”
“你觉得不合适就撺掇着我来做决定?!”太后意有所指,目光凛凛,满是寒气。
“奴才不敢。”长绮赶忙道。
“哼!”她鼻间发出一声威严的怒哼,“还是说你想再入后宫?”
“奴才绝无此意。”
“无此意为何要在乾清宫里勾引皇上,做出那般下贱狐媚的样子,若不是皇上护着你,哀家必取你的性命!”
长绮蹙眉不解,“太皇太后教导,奴才不敢反驳,只是勾引皇上一事不知是何人所言?”
她假意思忖了一下,好奇道:“难道是佟妃?上个月佟妃与奴才在乾清宫遇到过。正好看到她在与她一个兄弟在说话,因为皇上有令不许内宫之人与将消息传到外廷,所以就将此事报给了皇上,不想佟妃羞恼,要打我,结果掌掴了皇上。”
“你说什么?”太皇太后惊讶,身子前倾,“掌掴天子?”
长绮点头,“乾清宫的侍卫应该也有所耳闻。”
太皇太后眼中闪过腾腾怒意,没想到佟妃竟然隐去了这件事,只字不提,那么她告状就是想借她的手来对付这个卫氏,同样的,卫氏说出此事定然也是为了打击佟妃。
当日发生了何事,以致佟妃要对皇上出手,料想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而且皇上也并未对佟妃发落,只是将她禁足,这份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