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绮肩头一痛,将人推开,语调平静如波,道:“你从哪儿受了气要撒在我头上,我现在不是你的妃嫔,皇上与臣子如此,叫其余大臣怎么看,又叫天下人怎么看。”

“你算什么大臣!朕早就撸了你的职位!”他不屑道,“天下人怎么看,你觉得朕在意?”

她难道觉得消息能出的了景阳宫!

长绮抵住他,道:“臣子和妃子只能选一个,皇上不是说要杀我吗?你知道我并不怕死。”

她在提醒他,她之前那次举动。

“朕说过你只能威胁朕一次!”他厉声一喝,扯她的裤子。

长绮道:“别在这儿行吗!”

“就在这儿。”他捏着她的下颌,长绮挡住他的唇,“不行!”

“不行?”他冷笑,“由得了你说不行。”

长绮道:“你对尸体感兴趣了,不怕了,你打哪儿受了刺激这么没有下线了。”

“尸体?尸体的滋味不错,你不也沉溺享受得很,朕也一样。”

他猛地将她的手折在她身后,她吃痛,脖子仰了仰,细白的颈子落在他的眼底,像是献祭一般的纯洁腻白,叫他眼底烧起烈焰,心中奔腾的怒气和想要毁掉她的欲望在来回拉扯,他只沉溺这一次,等她没了可用的价值,他就杀了她。

这原本就是他的打算,这也是对她此前不驯的惩罚。

宫中已经得到了整饬,佟家也收了手,老祖宗那儿更是彻底放了内廷与外朝的权力,他已经再无忧虑。

既然他的荣宠她不屑一顾,他也不是非她不可的!

他咬在了她的脖子上,长绮吃痛,“疼!你轻点!啊!”

她疼得要死,干脆侧头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

男人吃痛,抬头,“你找死!”

“你要咬死我。”她眼睛里漠然地诉说事实。

“对,朕就是要咬死你!”

长绮觉得眼前这点拉扯乏味至极,“当日在慈宁宫,宜妃几人不断挑唆太皇太后惩罚我,知道我为何并不怪罪她们吗?”

康熙没说话,长绮一笑,“她们对我的每一分恶毒都与你有关,我都算在你头上。”

“你恨朕?”他眼里是凉薄的讥笑。

她一笑,“不恨,帝王心术而已,只是不可能爱你,也无法敬重你,不过这对朝来说也没有大的损失。”

“若非朕,你一个女子能一展才能?朕的用心你全然看不到!”

“若我再无用处,一定会像个抹布一样被丢弃,皇上难道没有算计吗?这可不是你。”

他眸孔一缩,笑得不明朗,像是天空的阴云,阴鸷与渗人,“你很懂朕,太聪明的人可难活得长久。那个叫莫惊鸿的人知道你这份聪慧吗?你来到这儿与他有关吗?”

他看到她眸里细细密密隐藏的冰冷忽然碎裂,虽只有一瞬,还是觉得痛快,“看来与他有关,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与朕相似吗?”

她笑得妩媚起来,“我应该说与你相似还是不相似,若是相似,他甚至能得到我的真心,你却得不到,岂不是显得你无能无趣,若说相似,我却依旧没有交付真心,岂不是说明你比起他逊色许多。”

“惹朕生气是吗?卫长绮。”他笑得残忍。

“我不姓卫。”

他凑近,意味不明,“没错,你本来就不姓卫。”

身上的衣服被他撕开,肌肤袒露在外,只剩一件贴身的亵衣,他埋头在她的肩头锁骨啃食,“这样的身躯,莫惊鸿尝过吗?如今成了朕的玩物,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长绮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下巴被抬起,他贴近,“好好享受,以前你也没少引诱朕。”

呼吸交织间,她合上眼睛,极尽自己的本领,他看到她的沉迷,眼神愈冷。

扯她裤子时,折着她膀子的手松了力道,长绮眼光一闪,猛地抽手,狠狠砍在他的脖颈处。

“啊!”康熙痛叫一声失去意识砸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