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盈盈地望着自己,只觉心尖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蓦地收回目光。
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再问了,本以为若这帕子从娘亲那里得来,还能多了解些娘亲的事,说不定能摸出一条线索。可眼下一问,竟是自己儿时所赠。
她不免有些失望。
其实薛南星不是没想过自己在上京城会有儿时玩伴,她也并非完全不愿回忆旧事。只是对于十年以前的种种,她实在记不起,可偏偏眼前之人又与她说了这样多。
就像多年不见的友人,极熟悉而又极陌生,一旦再见,说话好像深了不是,浅了也不是,一时间不知再开口说些什么。
她在心里琢磨了好一阵,才迟疑着问了一句略显多余的话,“大人与我……从前很熟悉吗?”
“何止熟悉?”魏知砚的语声中带着温柔的责怪,“从前你成日跟在我后头叫着知砚哥哥,不像如今,一口一个大人,疏离得很。”
薛南星抿唇一笑。
听了这话,她不知怎的,忽然想到陆乘渊。魏知砚与陆乘渊二人家世的渊源她听凌皓说过一些,若她常跟着魏知砚,会不会在十年前也曾经跟着陆乘渊。
思及此,心里不由生出几分好奇,她看向魏知砚,“那……我认得王爷吗?”
魏知砚眼尾一颤,似乎怔了一会儿,轻描淡写地道:“算认得罢。从前我与他都在紫云书院念书,在勤王府也常见。你整日与我一起,多少也是认识他的,只是不大熟悉就是。”
薛南星心里一空,可转瞬又有些不解,若于陆乘渊而言,她不过是个眼熟的小丫头,为何他要对这方桂花帕子如此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