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郎中的女儿,饶是三品尚书家的千金,我也能替你一求。可偏偏这位薛小姐不行……”
他瞥了一眼屋里,见人还未出来,好言劝阻道:“她与我表哥还不知道如何拉扯,皇祖母又认定了她做外孙媳妇,这浑水你可蹚不得。”
薛南星苦涩一笑,蹚不得……她当然蹚不得,也蹚不了。
“薛小姐是世子亲自邀来的贵客,我不过是见世子无心待客,怕
怠慢人家姑娘罢了。“一顿,反劝慰道:“话说世子既然邀人家来,又何必苦着脸,凭的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凌皓半信半疑地看她一眼,“当真?”
薛南星重重地点了点头。
凌皓知她并非不知轻重之人,只得信了去,摇着头悠悠叹道:“唉,罢了罢了。”
话音落,薛茹心款款而来,“世子何故叹气?”
凌皓慌忙端起茶盏,啜了一口,脑子里飞速寻找说辞。只见他忽然转头朝院门外眺去,也不知在问谁,“听说表哥昨晚吃醉酒宿在宫里了,你说他今日还能来吗?”
凌晧不知陆乘渊身上是蛊毒,只当是从前在战场落下的病根未愈。他平日里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大是大非还是知晓的。陆乘渊回京后,在朝中锋芒过剩,眼红之人不计其数,这身“旧患”不得随意暴露于人前。因而,他虽知道陆乘渊是因病留宿宫中,却也只道是吃醉了酒。
薛南星出门时陆乘渊还未回府,不知他情况如何,“我出门时……”。
“民女今日一早去看过,王爷已经醒了。”薛茹心突然道:“想来已无大碍,世子不必担心。”
薛南星收回已到嘴边的话,默默抿了口茶。
只听得薛茹心又道:“不过,民女还以为王爷这旧患医好了,怎么一下子又严重了。”
凌晧没承想薛茹心竟知道此事,还亲自去探望过了,十分诧异,“你知道?”
薛茹心眸色微微流转,点了点头,“民女从前见过王爷旧患复发,但不至于如此严重。想来是公务操劳过度,不惜身子所致。”
她声音娇柔,含羞带怯,瞬间挑起凌晧那颗八卦的心。
凌晧问道:“我表哥在人前向来掩饰得极好,你何时见过?”
薛茹心的脸一下泛起绯红,连带声音也更柔细了几分,“去年春猎时,见过。”
凌皓若有所思地盯着她,见过就见过,为何要脸红,莫不是发生了其他什么事。他嘿嘿一笑,端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调侃道:“也难怪表哥后来不理你,原来是被你见着了不该见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