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没有如今这样的成熟稳重,会在咨询的时候流眼泪,会告诉她自己很痛。

宁一宵最终还是摇了头。

格蕾丝早已习惯了他紧闭的状态,“那我换一种方式问,你想因为你自己的痛苦而惩罚他吗?”

宁一宵松动了,“我不能这样。”

“为什么?”

“因为他很脆弱。”

说这句话时,宁一宵的语气比回答任何问题都要坚定,仿佛很确信,“他在生病,一直没有好。有时候会想到离开,哪怕我们很快乐的时候,他也会突然难过,偷偷拿水果刀。”

格蕾丝观察着他,发现说到这里时,宁一宵几乎难以继续。

“何况现在……他现在过得非常煎熬。格蕾丝,我的确生他的气,但也很担心他。”

门紧闭着,站在过道的卡尔并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