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还要沉,一晚上换了四种睡姿,但每一种都抱着他。最可爱的当属凌晨四点,苏洄起身喝了一大口水,再躺下,就被宁一宵抱住了腰,脸埋在他胸口,令苏洄连吞咽的动作都放轻。
天刚破晓,城市被是柔和的浅蓝色,像是浸泡在游泳池里。微光透过白色纱帘,将房间照亮。
苏洄悄悄下了床,腰实在太酸,越躺越难受,但他不为此困扰,甚至觉得宁一宵不应该因为是初次体验而那么温柔。
再痛一点,记忆才会更深刻。
进入和抽离,苏洄同时感受到被小心呵护与失控的危险,美妙的矛盾。
他极小声地洗漱,在浴室里对着镜子,仔细观察宁一宵在他胸口、小腹和胯骨内侧留下的吻痕,脑海错位地浮现出被抱起的姿态,想起宁一宵在镜子前对他说过的几句不算正经的荤话,苏洄有些脸热。
走出浴室,他拿起宁一宵送给他的极光闪蝶,走到落地窗边,对着清晨的日光安静地欣赏。
八点,他趴到床边,指尖轻轻地描摹宁一宵手的形态。
他的手真好看,苏洄忍不住在心里发出感慨,像乔瓦尼·加斯帕罗油画中的手,修长,筋骨突出,骨节分明,带一点点麦色,皮肤之下的青筋蔓延至小臂,充满生命力。
苏洄正试图握住,谁知宁一宵的手忽然抬起来,轻碰了碰他的额头。
他醒了。
苏洄两只手臂压在床沿,凑上去,用额头和脸贴宁一宵的手,鼻尖顶在他掌心,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