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个房间里，不是都是你的照片吗？”

说着，她用嘴努了努旁边，眼神指向那间被挡在盆栽之后的小屋子。

“我之前打扫的时候沈先生正好从里面出来，我看到满墙都是你的照片呢。虽然和现在好像有点差别，但我还是能认出就是你。”

“哎呀，你们的感情真是好呀……”阿姨还在说着。

裴舟不知道对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照片？他的照片怎么会在沈越白的家里？

想起之前沈越白对这间屋子若有若无的刻意保护，他的心微微一沉。

裴舟思索起之前拿到的那把钥匙的模样，进到卧室去找，翻了几个抽屉都没有找到，想了想，又赶去书房，最后在书房的抽屉里找到了那枚钥匙。

阿姨在打扫卫生间，没有留意到这边的动静。

裴舟将房门口的盆栽移开一小点距离，拿着钥匙插入锁孔，咔哒一声，门开了。

他推门进去，外边的亮光把整间卧室都映照得亮堂，入眼可及的全是他的照片，大大小小贴满了整个墙面，有数千张，是各个时期的他的样子。

扶着门把手的手微微颤抖着，这一幕的震惊感让他有一瞬间忘了呼吸。

裴舟从里面依稀能分辨出有不少是自己上大学时的样子，各个角度，背景被虚化之后人脸看得格外清晰，也有些青涩。

他一张张扫过去，仿佛无数个自己在和自己对视着，从脊椎泛上一点凉意。

他不知道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沈越白是怎么拍下这些照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