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锦头上去了。他什么都跟刘孜锦过不去,但是刘孜锦也不是那种能闷声吃亏的人,一来二去,两人斗的居然连钟源都惊动了。两个人从军械库里偷了枪械,一人一梭子弹,半夜里放枪的声音惊的林子里的鸟乱飞做一团。
钟源是生生的被这两个小畜生气笑了。
刘孜锦被崩了胳膊,路寒祁被点了脚踝,两个人在军医那里打了石膏,在一群人惊惧的眼中被钟源丢到地窖里,一人关了半个月的禁闭。
在这半个月里,什么人都跑去地窖看过他们,连那不跟刘孜锦来往了的权匀都跑过去看了一次,唯有韩景宇一个,一次都没往那里去过,连路过都不曾往那地窖里看上一眼。他根本不在乎这种事。
他又怎么知道那两个是怎么斗起来的?
就因为刘孜锦的一句话,路寒祁老是拦着他,他烦的要死就说了一句,“我缠着梁耀怎么啦?你他妈是喜欢他啊还是怎么样,管的这么宽!”
然后路寒祁一拳就砸上去了。
他们打架已经变成了常事,哪个敢跟钟源说?于是就发展到了跑到军械库里偷枪,半夜里搞得跟决斗一样。
关了半个月禁闭出来,他们一下子都安分下来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心里是怎么想的,钟源叫他们写检讨,也都乖的不得了的把检讨写了。刘孜锦也不缠着梁耀了,旁边的人看着,想,他终于是正常了。却也只有路寒祁知道,刘孜锦在怄气,跟他一样在怄气。
他们在关了半个月的禁闭,那个梁耀一眼都没来看过。
巴巴的折腾那么大的动静帮他报那一巴掌的仇,自己眼巴巴的偷偷看了他那么久,可是他关禁闭的时候,那个想见的人没来,十五天,一次都没有。这架是为谁打的?这伤是为谁受的?怎么想就怎么委屈。他们这委屈跟个孩子一样。
我对你好了,你必须对我好。你要是不对我好,我就绝对不会再理你。就是这样的脾气,刘孜锦打从禁闭室回来之后就没有跟韩景宇说过一句话,路寒祁也没有。
韩景宇什么都不知道,这两个人根本从来都没有入过他的眼。在也好,不在也好,都无关紧要。
作者有话要说:
刘孜锦:我打你骂你欺负你
韩景宇:抱歉我没看见你
刘孜锦:我宠你爱你保护你
韩景宇:抱歉我还是没有看见你
第58章 出闸
又跟从前一样了,刘孜锦缠着梁耀的那一段时间在所有人的眼里,就是他好玩想换一个玩伴儿,但是他追着那个新的玩伴一段时间,觉得不合心意就放弃了。刘孜锦正常了,路寒祁也正常了,他们之间也没有再起过争执,好像半个月以前的生死相搏只是一场玩乐。
再没有人叫韩景宇起床,韩景宇也不在意,他本来就不需要别人,他开始习惯更早的起床。
军营里的日子枯燥的要命,既没有电子娱乐也没有身体欢愉,这里每天都在锻炼人的体能,磨练人的意志力,时间就在这习以为常的煎熬中匆匆过去了。忙碌的时间过起来永远感觉不到漫长。
直到周围的人开始讨论退伍之后回去要怎么玩,怎么放纵,才有人恍恍惚惚的反应过来,啊,原来一年的时间已经要走到尽头了。他们面临的是逐渐接近的,放生的期限。
钟源管教他们也不如才来的时候那么严苛了,但这不代表他会在最后的一段时间纵容他们。他们每天依旧累的像条狗,只是在回宿舍的时候,又多了一个可以安慰这一身疲倦的话题。
根据规定,来这里服兵役的年轻人都有去北京高校读书的机会,他们将接着自己已经过去的大一迎接惬意的大二生活,当然,他们甚至因为这一年的兵役享有较其他学生更优渥的择校权。但那也只是针对他们其中的一部分而显得优渥,另一部分的人根本不把这个权利当回事。他们不来这里拥有的也比别人优厚。但无论怎么样,在这段时间里,总是不乏那些把欢喜写在脸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