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却有些紧张,盯着唐秋吃掉的一个小小饭坑,焦急问:“怎么了,胃口不好么?”
“饱了。”唐秋赌气。
秦渊蹙眉,有理有据地反驳他。
“怎么可能,最近不是每次都吃两碗饭还要添一道果子?”
“我说饱了就是饱了!”唐秋气哼哼地站起来,扭身就往寝宫里面走。
难道说,真的是最近吃胖了?
不讨秦渊的喜欢了?
莫非话本子里描绘的故事都是真的,那些男人甜言蜜语地诓骗无知少女,得手之后就弃如敝履生生把姑娘熬成黄脸婆?
唐秋心里愤愤不平,可内心深处又觉得秦渊不是这样的人。
那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失去兴趣呢?
还是说真的有了什么难言之隐!
唐秋又被自己的猜测惊掉了下巴,经过一系列缜密的思考和对秦渊的了解,他最终不得不承认秦渊的身体出了问题,这才是唯一的正确答案!
他捏着拳头在床上滚来滚去,心中揣满了不安。
秦渊他究竟病在哪里呢?
“午后就见你脸色一直不大好。”不多时,秦渊悄声走了进来,抬手撩开唐秋的发髻,手指插在如瀑的发丝间轻轻梳理。
“听说沈摘星来过,她为难你了?”
唐秋顺势爬到秦渊怀里,哼唧两声,鼻翼抽/动嗅着他身上清爽的皂角香。
“没有。”
“贵妃娘娘只有嘴巴厉害,我当听不见就好了。”
他攀折秦渊的肩膀跪在对方双腿之间,眼睛盯着秦渊深邃的眸子,悄声试探:“阿渊,你最近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听他一问,秦渊脸上果然露出了幼稚小儿一般肉眼可见的恼怒。
“还不是那帮老匹夫,正月还没过去,检举了一个户部的贪官。”
唐秋挂在秦渊身上,微微蹙眉:“若是贪官,惩治了就好啊。”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秦渊语气和缓,长眉舒展,抬手轻轻勾了一下唐秋的鼻子,“户部素有天官之称,是六部里最有权有钱的一个,户部诸官的任免从前由宋党包办。”
唐秋略有惊讶:“难道这次检举不是武将一党做的?”
“这正是有趣的地方。”秦渊笑笑,“是户部之人自查纰漏,上禀所得。”
“可见他们内部生出异心,也并非固若金汤。”
“既然这样,不是更好处置?”唐大监的脑子还是更适合研发新颖的菜色,对于朝事一窍不通。
心思深重的人往往更容易被单纯的笨蛋吸引。
“里面要考量的利害关系太多。”
秦渊不厌其烦地同唐秋解释:“孤必须想清楚,倘若拿掉了此人何人将补位递上他从属于哪方权派,又将给朝局带来如何动荡?”
“若是递补之人尚不如从前,孤又何必如了他们的心愿?”
“好麻烦……”唐秋放弃挣扎,放弃思考,安心做个白痴米虫,窥探着秦渊忧虑的神色,谨慎问道,“总是忧心的话,会伤害身体的吧。”
秦渊撩着唐秋的发梢:“担心我?”
唐秋心如跳兔,战战兢兢,可不好说自己担心的是他身体的某一部分。
“是、是呀……”
“我听说压力太大的话,会、会不能……”
秦渊摸不着头脑:“不能怎样?”
“就不能开枝散叶,雨露均沾了呀……”
秦渊脸上的表情微妙地凝固,要笑不笑的弧度挂在唇边。
他居高临下盯着扭头回避自己目光的笨蛋,冷冷哼出一声。
“我说你在这鬼鬼祟祟半宿不安生,原来在想这档子事。”
唐秋把脸丢光,算是彻底豁出去了。
不顾秦渊的嬉笑嘲弄,厚着脸贴到对方身上,还拽着秦渊的手往自己衣裳下面探。修长有力的手搭在柔软的小腹上,不轻不重按了按。
唐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