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骤然出手!
长剑倒转,威严的龙头剑柄猛然敲在韩玉阶颈侧,他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身子一晃,直接瘫倒。
秦渊瞥着余下震惊错愕的四执库众人。
淡淡道:“带韩大监回去,今日孤就当你们没有来过。”
失去主心骨的四执库就是一盘散沙,人人惶恐,只把昏倒的韩玉阶扶起,再也没有人敢挡秦渊的路。
唐秋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再迎面便是太后亲近的公公嬷嬷无非是老一套以死相逼的法子。
禁卫军抵不过秦渊龙威,纷纷上前将这些人扯开。
慈懿宫大门紧闭,内里卡着三道门闩。
秦渊退开两步,岑北抽剑毫不迟疑,沿着细窄的门缝生生砍断三根长木。门栓锒铛落地,大门也被一脚踹得洞开,里面传来女使惊叫。
秦渊置若罔闻,疾步上前。
守门的女使还想阻拦,只见岑北手中寒光一闪,头上发髻散落,长发瞬息飘零。
将死之危令她们不敢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渊进去。
秦渊怒气已然拉满,一路神鬼莫挡。
临到慈懿宫主殿,他脚步一顿,吩咐岑北守在外面,只带着唐秋进门。
年仅五旬的太后依然容貌艳丽,妆容一丝不苟,狐裘雪衣,金钗满冠。
她坐着殿内高高在上的展凤椅,眼神仍是那样目中无人。
“皇帝近日,愈发没有规矩了。”
秦渊不做理会,直接问道:“嫣儿在哪?”
“叫的倒是亲热。”太后红唇一勾,血色绽放妖冶异常,“哀家知道你们不过是逢场作戏,如今没有演的必要了。”
秦渊怒不可遏。
“孤敬你是先太子生母,对你多加忍让。”
“今日/你将嫣儿毫发无损还来,你我日后依然母子相称,两相无事。”
太后浑不在意,笑道:“倘若哀家不呢?”
“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五步,况乎天子。”秦渊说道。
太后的笑意僵在唇畔。
她竟未想到秦渊敢以她的性命做威胁!
不过瞬息,她收敛情绪,好言道:“哀家不知皇儿为何如此怒气冲冲,哀家是嫣儿的亲姑姑,邀她过来无非家事,怎会害她呢?”
秦渊耐心已然告罄,手捏着金柄龙纹的长剑,凝神怒目。
太后却只是笑,四两拨千斤地将话引去别的地方。
始终沉默站在秦渊身后的唐秋扬眉望向太后,那眼神清冽,并不似秦渊一般凶恶,却叫太后心中大骇。
唐秋凑近,轻声对秦渊说:“娘娘就在后面的耳室。”
他惯闻香料,嗅觉异于常人,在混杂的气味间寻到宋嫣常用的脂粉香,正在大殿之后的那间耳室内,不过一帘之隔。
太后见他二人目光纷纷看向耳室,自然晓得行径败露。
艳丽姣好的五官扭曲着。
愤然拍案而起:“不错!宋嫣就在后面!”
她恼羞成怒,嚣张大叫:“不过秦渊,你敢进去么你敢么”
“你们不是夫妻恩爱,琴瑟和鸣么?”
“怎么不敢进去?”
秦渊怒极,近乎双眸喷火。
他听闻太后找了有经验的婆子验宋嫣是否处子身,料她应当衣衫不整,倘若自己闯进必然会见到这副场景。他二人从无夫妻之实,秦渊岂能见此情景?
可他又知。
晚一分去,宋嫣便再受一分煎熬。
秦渊持剑,再无犹疑,纵身上前。
惊得太后骇然失色,匆匆冲下凤座阻拦。
然而唐秋却比他更快,秦渊进后唐秋便死死挡住了那道通往耳室的窄门。饶是太后如何抓挠推搡,他不敢还手,却也没有分毫移动。
“狗奴才!哀家当年就该杀了你!”太后失状,癫狂发怒。
唐秋咬着牙。
陈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