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笑意,夜色将他的愁苦遮掩。他抬起完好的右手,揉弄唐秋睡得杂乱的头发,安抚着。
“暗卫营的内事,没什么要紧的,已经处理好了。”
“什么事情岑北不能管,还要伤到你。”唐秋紧张地捧着受伤的手呼呼,秀气的眉毛一皱,抱怨道,“岑北真是的,都被他弟弟教的不靠谱了。”
“他也自责的很,不要怪他了。”秦渊替岑北开脱,仅用一只手就把唐秋塞回被子里。利落地除去外衣,与唐秋并肩而窝。
“倒是你,我不在身边连觉都不好好睡?”
唐秋枕在秦渊的肩膀上,昂首便能看见他下颌凌厉的线条,眯着眼睛耍无赖一般笑:“我要抱着阿渊才能睡呀?阿渊不想抱着我嘛?”
秦渊放空双眼,漫无目的地盯着龙床顶上晃动的纱帐。
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唐秋的肩膀:“这个习惯可要改改,要是以后我不能陪你睡……”
“为什么不能?”唐秋撑着胳膊爬起来,凑到秦渊眼前,双眸在黑夜中都给外明亮,“难道他们又要你娶妃子?还是以后我不能到这儿来住?”
他只是猜了最简单的几个理由,嘴巴就已经很不高兴地抿了起来,眼里满是忐忑,生怕秦渊说出肯定的答案。
可他哪里知道,事情的真相远比他的猜测更加可怕。
秦渊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根本不舍得让他多难过分毫。
“想什么呢?”他故作轻松地笑,把紧张的家伙搂紧,“我只是想说,以后公务会比以前更繁忙宋攸之虽然专权事情却做得都不错,以后他掌控的部分都要交上来,怕是不能早早陪着你暖被子了。”
唐秋的心倏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