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名分。”
倘若是有人说秦渊的不好,那他是一个字都听不得。
纵然此时没有人会指摘秦渊的作为,可是开国三百多年后宫从无男妃,更何况自己还是宦官出身。
他怎么舍得要秦渊为了自己去对抗百年甚至千年的封建礼教,世俗枷锁?
“若是情谊足够,并不需要那些虚名来辅证。”唐秋认真地同韩玉阶解释,“我从来都是没用的,可阿渊一直喜欢着我,以后他也不会变。”
“你简直不可救药。”韩玉阶翻了个白眼,对他猪油蒙心的表现嗤之以鼻。
扭头到一旁去,懒得看他了。
那一盘栗子吃了大半,剩下寥寥几个孤零零滚落盘中。
唐秋悄悄捏了一个,也再没说什么。
而今被秦渊困在怀里逃脱不能,咬着耳朵逼问两个人的体己话。唐秋耳廓滚烫血红,几经踟蹰,终究还是低声道。
“玉阶说,要我同你讨个名分。”
秦渊眉梢高扬,含笑盯着唐秋微微昂起的侧脸,浑圆的眸子心虚转动。也不知怎么就鬼迷心窍,将这件事讲了出来。
秦渊同他对视,温柔的眼眸噙着笑意。
慢吞吞地打量唐秋的脸色,仿佛将他由表及里,寸寸剥光。
“你想要什么名分?”他问。
唐秋缩了缩脖子,摇头。
“不知道......”
“不对、我不要名分.......”他低声道,“你只要一直一直都喜欢我,比什么名分都值得。”
秦渊学着他幼稚的语气,哼笑着:“那你也要一直一直仔细盯着我才行啊。”
唐秋羞红了皮肤,又把半张小脸埋进被褥。
秦渊自身后轻轻拥抱着他,衔着滚烫的耳垂不断亲吻。
轻缓的声音近在咫尺,清晰无比地传讯而来。
“我或许没有办法给你在宫中名正言顺的身份。但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一定会让你堂堂正正与我并肩。”
唐秋没有半分迟疑。
粘腻的声音随之而来:“我当然信啊。”
“不过你今日既然提了这桩事,孤还是要补偿你一番的。”秦渊忽然道。
他说话玄之微妙,但唐秋与他早已培养出异常的默契。
深知这家伙若是忽然间以「孤」自居,那便是诡计上心头,坏水涌出腔。
“不要补偿!”
唐秋惊慌道。
“奴才,奴才方才都是胡说的,一点补偿都不需要!”
秦渊所说的补偿,究竟是补偿给谁才不好说!
“那可不成。”秦渊鬼鬼祟祟摸着唐秋细细的腰,认真说道,“皇后自正门迎进宫中百官朝拜,贵妃和刘美人也都是下了重金聘礼的,可不能落了我们唐公公的好处。”
他缓缓道:“让孤好生想一想”
唐秋用力拍开他的手,就知道自己的屁股要遭殃。
暮色四合,唐秋吃了晚上的药,迷迷糊糊趴在床上睡熟。脸色酡红,瞧着就讨喜。
秦渊叫来岑南,叮嘱他守好唐秋,自己则趁此时机,带着岑北去了趟慈懿宫。太后愈是安静,秦渊的心中就愈是惶恐。
那位出身高贵的女人始终站在权利的巅峰,面冷心寒,看惯数十年朝权争夺,阴谋诡计只怕都是她玩剩下的东西。
怎会只因为韩玉阶的临阵反戈而全线崩溃?
怎会任由宋家就此衰败?
她必然藏着致命的杀招,只是到了今日,秦渊依旧不知道,那夺人性命的刀究竟藏在何处?
74处置
慈懿宫的氛围一如既往的沉重。
这样的情况已持续了许多年。自从先太子去后,整座宫殿便都死气沉沉。宋太后好似笑面阎罗,日常面容平静。
可也是那张平静的脸,可以毫无波澜地取人性命。
然而今日境况却大不相同。
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