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1 / 2)

“再说唐秋也没吃什么大苦头,哪一次他被岑南出卖自己就是清白了?”

岑北心里明镜似的。

默默离秦渊远了几步,绵里藏刀地骂:“只怕您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当然只是想借着唐秋出事让自己赚到更多的便宜啊。

两人隔空望着唐秋与岑南摘花,秦渊抱肩懒懒站了一会忽地开口:“纳兰将军到哪里了?”

“按最快的速度算,还有十日路。”岑北应道。

秦渊剑眉一扬,神情惬意悠闲。

语气揶揄:“那宋相可有得忙了。”

不出所料,今日的朝堂上御史台各位群情激愤,怒参中侍郎唐秋数十本,指责他祸乱宫闱魅主惑上。

秦渊原是想借着埋下的暗桩,由宋相亲自发难可他的人明里暗里推波助澜了几次,宋相竟然对此置若罔闻,看来早就知道纳兰明德不日即将抵达。

早年先太子亡故,弥留之际唯有纳兰明德守在身畔,他遗言所托希望纳兰将军能照顾好十二弟。如有所需,太子旧部必鼎力相助。

因而在纳兰明德即将抵京的关头,宋攸之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对秦渊有任何为难。

秦渊又怎会让他如愿?

宋相不上钩,那便将相同的蛛丝马迹递给御史台的人。

御史台多是些恪守教条的老学究,眼里只有纲常伦理,不辨人情世故与武将相抗时他们定然会站在文官一边。可若是涉及纲常之道,所有的人都可以是敌人。

“这帮御史大夫,被他们缠上最难摆脱可若是有所需,他们却也是最好用的。”秦渊沉声道。

“此番御史大夫向孤发难,宋相想必心急如焚,定然会使劲浑身解数在纳兰将军抵京前平息事态。”

“孤正好可借此时机,看清御史台里究竟哪一位秉性忠直,哪一个是宋相藏起的狗。”

岑北不做声。

心中却也为秦渊缜密的计划蛰伏。

他陪着秦渊一步一步建起暗卫营,把不起眼的钉子扎满朝堂,自然明白秦渊似海深的心机。

“陛下!哥哥!你们在哪站着做什么?”岑南这个闲不住的远远看见两人,忙欢快地摆手打招呼,险些把正在梯子上的唐秋给晃下来。

吓得秦渊心尖一颤,忙冲了过去。

岑南被他哥抽了一巴掌,吐了吐舌头乖乖扶好梯子。

沉迷摘花的唐秋这才发现他们的身影,举着筐篮美滋滋地笑:“阿渊岑统领,请你们吃酥饼。”

“好了好了,你快下来。”秦渊伸手接着,梯子下到一半唐秋就被秦渊给抱了下来。

他笑得阳光又灿烂。

秦渊的内心淫秽又黑暗。

他偷打手势叫岑北把蠢弟弟带走,自己揽着唐秋肩膀往小书房的方向走。

“做酥饼只得一时口欲,做酒不过一年时光,孤教你个法子能让这满树梨花经久不败。”

唐秋被他骗得晕头转向:“你是会做干花么?我瞧街上的贩子可以把腊梅做成干枝,格外漂亮。”

“比那个还要神。”秦渊自吹自擂,十分之不要脸。

唐秋便傻乎乎地信了。

他陪着秦渊去了小书房,自顾自分选完整和残缺的花瓣,整片自然用作酥饼,残缺的可以用来酿酒。

秦渊坐在椅子上,看着半点余光都不分给自己的唐秋,心里的闷火更旺盛。

原来这家伙胆小如鼠,自己声音一大都吓得东躲西藏。

近来是不怕自己了,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现在对于唐秋来说,什么小猪小羊小白鹅,连快烂掉的梨花都比自己更重要。

堂堂一国之主,在中侍郎眼中委实没什么地位。

秦渊极为不满。

他不恼的时候都满肚子坏水,一动怒更是坏得不可收拾。

“唐秋。”秦渊忽地沉下声音,语气生硬地直呼唐秋大名。

谁料人家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