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是个老实的奴才样子。
秦渊自然不会嫌他忤逆,反倒一改方才的气恼,亲手把唐秋从地上扶起,给他看桌上那具纯金打造的算盘。
“这是大将军带给孤的小礼物。”
唐秋自进门起便对这个小玩意颇感兴趣,这下终于能仔细看个清楚。
只是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分明是一具算盘。可除却第一排算珠,剩下的所有金珠都是焊死在上面的。这东西便只是个算盘模样的摆设,并没有真正的用处。
秦渊低沉的嗓音又响了起来。
“大将军这是要告诉孤,纵然孤有百般算计,却只能困在这方寸之间。”
说话间,手指轻抚,将那仅剩能动的金珠又拨上去一颗。
华贵的金盘上,便有四枚金珠高悬。
“中侍郎今天,惹孤不高兴四次。”秦渊莫名其妙地说道。
可唐秋却懂了,如坠深渊,深渊之下是千万匹绿了眼睛恶狼在黑暗中窥探。
“所以孤要你补偿孤……”
“四次?”唐秋哆哆嗦嗦地开口。
秦渊莞尔。
“四天。”
08往事
唐秋被秦渊的话吓得心颤,顷刻间挣脱了秦渊的怀抱。
他知道秦渊不是在说玩笑话,那一年帝后大婚唐秋不知内情,心灰意懒之下向秦渊请辞出宫,当天就被秦渊打了条链子系在脚踝上,另一端拴在床头,没日没夜地折腾。
他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不知日月如何变化。
秦渊把自己割裂成两个截然相反的部分。
白日那一个神思清晰地上朝,与百官共商国家大事,入了夜,他便失智疯魔,压着唐秋索取无度。
那段日子里唐秋的灵魂都被抽空。他总是被秦渊压在身下,被迫打开双腿,肚子一时涨得几乎破掉,一时又仿佛连内脏都被拉扯外翻。
秦渊表现出了极强的控制欲,把自己疯癫的那一面在唐秋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甚至不允许唐秋见任何一个人,连饭食都由他亲手喂进。
唐秋被折磨得完全崩溃,已然忘了廉耻,寝宫之外无论传来任何人声,他都会不顾自己赤裸的身体哑着嗓子求救求救无果便会招来秦渊新一轮的征伐。
唐秋被关在秦渊的寝宫近半个月的时间,唐秋疯了,秦渊也疯了,他完全分裂成两个人,把一张冷漠虚伪的脸焊在了自己身上。
半个月后的一天,皇后到访秦渊的寝殿,秦渊装得像个正常人一样与她对弈饮茶。而不过一墙之隔,龙床明皇的软被间就拴着赤身裸体的唐秋。
他们说的每一个字唐秋都听得一清二楚,或许是皇后明快的声音给了唐秋希望,他不知从哪生出那么大的力气,硬生生将脚踝从紧缚的链子里扯了出来,只披着一件破烂的外衫一瘸一拐地绕了出去。
血淌了一路。
伴着皇后一声尖叫,秦渊的目光落在唐秋已经可以看见白骨的脚踝上,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多日的疯魔癫狂,终得半分清明。
所以当秦渊又一次阴测测搂着自己说要关他四天的时候,唐秋一点也不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四天……会死的……”
唐秋在菜场上是个讨价还价的高手,面对秦渊却讨不到半分便宜。
秦渊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慢吞吞掀开眼皮,一口回绝。
“孤现在就要被你气死。”
“不高兴可以走,孤也不为难你。”秦渊表现得异常大度开明。
唐秋想也不想,捞起地上纷乱的衣服就往身上批,头也不回地逃命去。只不过走到大门口忽然想起此行的最终目的。
只好扒着门试探着问:“那孩子的事?”
秦渊又在批奏折了,连点余光都不扫过来。
“中侍郎什么都没付出就想从孤这索取,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唐秋被对方大言不惭的厚脸皮震